以前在書上或者電視裏看那些殺過人的家夥跑路以後基本都是在其他地方混黑社會,畢竟身上背著案子,生意和公務員這種活是決計做不得的。江水泉點了點頭。
“小夥子答應得倒是幹脆,我做的事可不是小事,你殺過人沒有。”
反正陳紫菱也知道自己是殺了人跑路過來的,再說這深甽黑社會老大不可能沒殺過人,那前麵的軍官肯定就是電視裏那號貪官了,也不會抓自己的。江水泉如此思量了一下,道:“我就是殺了人才從家裏跑路到深甽來混口飯吃的。”
說起殺人,江水泉的神色極為冷靜,地主爺和前麵的軍官對視一眼,顯然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很是欣賞。
“幾次?”
“就一次。”
“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就是怕被抓。”
“哈哈。”地主爺把燃盡的香煙往窗外一扔,“小夥子有潛力,mix保安這種位置終究是裝不下你,去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把。”
江水泉的東西很簡單,古書,玉佩,柴刀,衣服都沒多的一件,平時都是製服和身上這套衣服換著穿,地主爺見江水泉手裏抱著個木盒,隻當裝的是衣服,沒多問什麼。等江水泉把木盒放到尾箱,A6就一路離開了餘州路,行了半個多小時出了市區,在棟大別墅門前停下。別墅門口立著幾個黑衣人,手始終都是放在衣服裏,一直耳朵掛著耳麥,見到A6,立馬過來圍著,警惕地看了一下四周,才幫地主打開車門。
放下地主和江水泉,那輛軍車就一路走遠了,軍官也未伸頭出來打個招呼。
一個黑衣人為地主領路,其他的繼續守著門口。
江水泉即使在電視上也沒見過這麼豪華的別墅,所以一進了別墅就東看西瞧的,根本沒注意到大廳裏的一群人正看著他直皺眉,隻是礙於地主爺在這裏,才沒有出言斥責他。
“薑輝耀那邊有什麼消息。”地主爺也沒有去理圍著客廳周圍打轉的江水泉,坐在沙發上發問,其他人都站著。這一刻,那個始終是溫和微笑的中年人竟是一副指點江水的氣勢。
“廣川會那邊有消息過來,他們一口咬定襲擊事件和他們沒關係。薑輝耀明天會來上海,說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談談。”
“哼。”穿白色健身背心,渾身肌肉上紋著各色花樣的年輕人,猛地一拉手中的槍栓,“談什麼談,我看他是想引大哥出去,畢竟現在大哥隻要出去坐的部隊的車,他哪裏敢下手。不理他們,明天他到了直接帶上人把那個薑輝耀給滅了,我到看是子彈輝耀,還是他的人頭輝耀。”
“小割!放下槍。”地主爺一發話,那叫小割的年輕人很自覺地關掉了手槍保險,地主爺這才繼續說起,“我們如果直接這麼放倒他,道上的人不免用這個來打擊我,現在我們在三海的勢力剛剛起步,這麼做必定讓三海的地下群雄找到群起而攻之的借口。所以明天我是一定要去的,難道我地主還怕了他不成,當年我在深甽提著腦袋砍人玩槍的時候他薑輝耀還沒出道呢。”
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站出來,白襯衫,領帶打得很整齊,後披頭梳得一絲不苟,帶著度數挺高的金絲框眼睛,根本不像是黑道上的人物。
他麵色憂愁地說:“兩位老大談話,向來是不能帶太多的人,到時候按規矩槍肯定也得收起來。他手下的陸鯤鵬是當之無愧的南方第一高手,當年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槍法好,搏鬥技術更好,聽說小割在他手下也走不過幾招,到時候他突然發難,地主爺您的安全……”
這時候江水泉也湊過來,他現在練氣有成,對自己的身手是很有信心,對武術也極為癡迷。一聽有高手立馬湊過頭過來問起:“哦,他打什麼拳的。”
小割白了江水泉一眼,本來不想回答,但見地主朝自己看過來,隻得說:“他這種高手怎麼可能隻會一種拳術,多的我不知道,不過我見他出過幾次手。二十四路破手和詠春拳打誒是極好的。”
“哦,這兩類功夫類型相近,要克製他不難。多高,多壯。”
小割是見過世麵的人,雖然在陸鯤鵬麵前算不得什麼角色,但在南方黑道上也是出了名的好手。對於這個還停留在用體型去衡量的對手,卻大言不慚說好陸鯤鵬好對付的家夥,心裏很是不滿,不過在地主爺的示意下他還是說:“比我瘦一些,力量卻是極好的。不過他這等層麵的高手注重的是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