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泉站起來,仔細體味那日與朱建國打鬥時候的感覺,然後出拳,一個小時後竟也無所收獲。忽然腦海中閃過床上的冬梅,江水泉一聲大吼,一計樸實無華的雙龍出海,威勢陣陣,破空聲清晰可聞。江水泉分明感覺到出手那刹那,小腹中升起的滾滾熱氣。江水泉又是一聲大吼,一拳複一拳毫無章法地擊出,沒出一拳便雷吼一聲,雙目濕潤。
“鬼叫什麼呢。上班了。快下來吧。”房間的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有人在房間外大吼。
“哦,知道了。馬上就來。”江水泉把書收入木盒中,忽看見靠在盒沿的柴刀,想了想,把它收進了抽屜裏,下樓去了。
入得夜了,mix裏人就逐漸多了起來,沒多久,一樓的位置就坐得差不多了,隻剩吧台前麵的高腳椅上剩些空著。
江水泉守在二樓,靠著吧台坐著,此時的他如一尊入定的雕像,眼觀鼻,鼻觀心地呆坐,其實是在體悟身體中的氣。
“寸曲,你見識多,又聰明,我爸都老是誇你。你說這麼大個深甽,加上深甽周圍也可以,比我爸厲害的人有多少?”說話的自然是紫菱。
走在她身的叫寸曲的女人想了想道:“如果舍去幾個政要和軍區大佬不算,這南方沿海一帶,怕也隻有薑輝耀,我爹還有個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家夥能和你爸齊肩了。”
“看吧。你也說了,我爸好歹在這南方沿海也算得四強之一嗎。可昨天我爸陪我吃完飯後,讓司機去餘州路看看那間mix酒吧。在路上遇到個混身爛泥,長相奇醜無比,身上還背著個古怪巷子的二逼。居然說那麼個家夥比他還要出色。”
“哦。”電梯門開來,紫菱和寸曲身後的幾個年青人走進去,寸曲卻是站著不動,她讓幾個催促的年青男女先走,然後才問紫菱:“這人當真如此出奇。”
當下紫菱酒吧昨晚的事一一說出,說完還補一句:“你說那小子如果有幾分貨色我自然是信的,可我爸居然說自己不如那家夥,我卻是怎麼都不服。”
寸曲聽後先是感歎了下紫菱他爸的厲害,接著一笑道:“你爸隻說他年青的時候不如這青年,可沒說是什麼時候,你爸出色是出色,可若沒你媽媽家裏的扶持,也難有今日的成就。但凡大成就都人,哪個不是三分本事,七分機遇。這年青人再不凡,終究是出生貧寒,原本沒什麼機遇的話,碌碌一生也不是不可能。可如今他卻得了你爸的賞識,將來的成就自是沒得話說。若我想得不錯,你爸怕是已動了扶持這年輕人起來幫他打江山,做接班人的心思。”話到一半的時候寸曲和紫菱已是進了電梯。
“切,說到底,還是要當我爸的跟班。”
“等他到了你爸這年紀,想必你爸也該退休了,那時的他接下的可就是你爸已經擴張幾倍的資本和勢力,說他以後成就不在你爸之下,是有道理的。”
“嗨,寸曲姐姐,你和我爸這樣的人就是不一樣,不聽你和我爸分析我是怎麼也看不出來這麼個邋遢醜人以後能有這麼大的成就。我爸是看一眼就知道,你是聽我一講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我什麼時候能跟你們一樣厲害呢。”
寸曲卻是笑了笑,道:“人是各有千秋的,紫菱也有你的好處,隻是你沒看到罷了,至少比起你那哥和姐,你是要好上不少的。”
紫菱確實撅著小嘴說:“寸曲姐姐你別忽悠我了,我現在什麼都是用我爸的。我哥和我姐現在可都有自己的事業了。”
寸曲仍是笑笑,沒有做解釋。紫菱從小嬌生慣養難免有些調皮和小性子,卻是很懂事,很有主見,也很謙虛,待人也夠真誠。否則完全可視這深甽所有二世祖三世祖們於無物的吳家二小姐也不會和紫菱這般交心,平日裏做什麼也是一起的。至於紫菱哥哥姐姐手上的事業,哪個不是靠他們家裏撐起來的。
兩人出了電梯,外麵是塊地下停車場,先下來的幾個年輕男女交談著。寸曲的聲音略微抬高道:“走,今天晚上我們去mix。”
“不是吧姐,今天好歹是你生日,去那種地方做啥,就算要去紫菱姐家的地盤,也要去那個人間堂皇啊。”其他幾個人都不會說什麼,這種事從來都是寸曲定,他們不會多說什麼。也隻有寸曲的弟弟遠道而來,平日又和這個人見人怕的姐姐感情極好,才開口反駁。
寸曲走到她弟弟麵前,直接提著耳朵把他塞進了一輛奧迪R8的跑車,道:“我去看個很是值得一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