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天崔白和顧微遭遇的情況一樣,雲頌和成渝也體會了一把墨莊跌宕起伏、精彩絕倫的點菜流程,好在兩人的胃都還算強大,沒有被服務員忽悠到廁所嘔吐去。
挨到上菜的時候就好多了,本來就饑腸轆轆的兩個人幾乎把自己當成了掃蕩機,上一盤清一盤,秉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信念,愣是沒有造成一粒米的浪費,這就直接導致了在二人飯局進入尾聲時,墨莊的大廚親自出來感謝了如此“識貨”的兩位“上帝”。
“下次再來啊!”大廚站在漆黑的大門前,揮舞著手中墨色的汗巾子,熱淚盈眶地目送著撐得步履蹣跚的二人。
“這吃飯還能吃出個知己來?”
雲頌痛苦地撫摸著肚皮,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從裏麵炸開了。
“你懂啥,嗝~”成渝話還沒說完就打出一個悠長的嗝,“咱這叫‘尊重’他人的勞動果實,哪個大廚不希望自己做的飯能被別人吃得幹幹淨淨的?我跟你說,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客人走後,盤裏還剩下一堆菜,那是對他們工作成果的侮辱。”
“說得有道理。”雲頌點點頭,打趣成渝道,“得虧你今天沒掉鏈子,否則我還真沒機會吃到如此人間美味呢。”
成渝聞言後卻一臉茫然,似是不知道皮豆在說什麼:
“什麼掉鏈子?答應你來吃飯,難不成我還能半路反悔?你哥我是那樣的人麼?”
說著,成渝便往雲頌的腦袋上敲了一記,看著絲毫不記得方才自己差點又暈了的事情。
雲頌了然地一挑眉毛,笑了笑,卻沒再說什麼。
看著大廚親自將人送出門去,大廳裏忽然燈光大盛,亮亮堂堂地遍及每個角落,三個人乍然出現在大廳的沙發上。
“又一個。”
馬迪依舊頂著腫成豬頭的腦袋,意有所指地看著門外。
“不大一樣。”顧微搖搖頭,“這倆人我見過。”
“太巧了,這倆人我也見過,”馬迪伸出根手指頭搖一搖,“一樣的,就算表皮偽裝得再怎麼好,切開都是一樣的黑。”
顧微聞言沉默了片刻,崔白卻明顯表現出不讚同的神色,皺著眉頭反駁:
“你之前也說過,命雖有數,但最後如何,終究是要看後來的修為,他也就是個普通的人,你又何必如此武斷?”
馬迪一愣,也沒想到崔白居然還有為了不相幹的人說話的一天,忙笑了笑,隨口打著哈哈:
“崔兄說的是,我也隻是從表麵分析分析罷了,再說,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不是?他一進門,我就把他身上的‘東西’給拍掉了。否則就他這倒黴相,還能好好地坐在那裏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