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8】帝王情薄(3 / 3)

說著,她笑著微微朝她行禮,她隻是不想和謹貴妃撕破臉,才會處處隱忍,哪知謹貴妃並不給她臉麵,板起臉冷哼一聲,“蕭冷月!本宮先前當真是看錯你了!你假意投靠本宮,與本宮結盟,沒想到為的就是奪取本宮的二皇子!蕭冷月,你的野心比皇後還大啊!”

聽著她的指責,蕭冷月隻感覺怒火蹭蹭地從心底冒出來,雖是冬天,卻要將她燃燒殆盡。她再也忍不住,收起笑容,爭鋒相對,“姐姐這麼說可算是錯怪妹妹了!若是嬪妾真的為了姐姐的二皇子而假意接近姐姐,那嬪妾就不會去給姐姐求情,不會幫著姐姐撫養二皇子了!”

她說的字字在理,可是謹貴妃透漏出的憤恨的目光根本表示著她說的她一字不信!謹貴妃嘴角噙著冷笑走到她的麵前,盯緊她的雙眸說道:“你如此詭計多端,兩麵三刀!往後宮裏的日子還長,我們走著瞧!現在本宮還不能接回二皇子,就先寄放在你這兒,若是你敢怠慢他,本宮定不饒你!”

蕭冷月聽著心裏一寒,不由地歎口氣說:“姐姐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與妹妹我決裂了嗎?妹妹真是心寒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盟友,沒想到姐姐竟是這種過河拆橋之人!”

謹貴妃聽著哈哈大笑,頭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晃動,“什麼盟友!這後宮之中本就沒有什麼盟友!從來都隻有勢弱的依附勢強的,先前本宮拉你結盟,不過是懷孕之間勢單力薄,擔心皇後對本宮下手,可是現在,皇後已除,你又是這般的詭計多端!本宮豈能容你!”

蕭冷月聽著唇角勾起,上前對著她深邃的黑眸,淩厲地說:‘既然姐姐執意如此,那就不要怪臣妾不念舊情了!姐姐有一句話說的對,往後的日子還長,我們走著瞧!後位之爭,妹妹突然也有了興趣呢!妹妹也很想知道,最後是究竟是妹妹還是姐姐能夠登上後位!”

謹貴妃冷哼一聲,扶著春熙邊走了!蕭冷月望著她張揚的背影,不禁冷笑,她說的對,這後宮之中,哪裏有什麼真正的盟友的!俗話說,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後宮裏的女人,一個個都不能小覷呢!

自那日謹貴妃走後,蕭冷月便做好了萬全的打算,每日朝堂上都有文官諫言說是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希望皇上早日立新後。可是讓人奇怪的是慕容邵都說皇後剛自縊,此刻還不宜立後為由訓斥了那些大臣。

入冬準備的東西終於弄完了,蕭冷月總算是閑了下來。由於現在中宮空著,她們每日也不需要再去給皇後請安,便也樂得清閑。

冬日早晨的陽光顯得格外的溫暖,一日,她看著天色甚好,便扶了吳嬤嬤到禦花園賞賞臘梅。

梅花,自古便是被喻為高潔的象征。淩寒獨自開,隻有梅花,在這肅殺的冬季挺著她們的傲骨,開的美麗。

蕭冷月扶著吳嬤嬤走下來,觀賞著禦花園裏的臘梅,賞花真的是有陶冶情操的功能啊!賞著賞著,她不由地心情大好,一掃先前由於謹貴妃的過河拆橋的陰霾。

她便是要做那臘梅,在這後宮的風雪中生存下來!

倏地,她看到遠處遠遠地一道儀仗朝著她走來。她的鳳謀眯了眯,冬日裏的光線本就不太好,她竟然看不清走來的是誰。

漸漸地,那道儀仗近了,她這才知道那儀仗中竟是許久未見麵的周太後!周太後因為皇後自縊傷心不已,日日一人關在永壽宮內,也不插手後宮的事。今日她倒是有空出來了。

她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上前跪下行禮,“太後娘娘萬福金安,臣妾恭祝太後娘娘吉祥!”周太後坐在軟轎之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起來吧。”

她這才由吳嬤嬤攙扶著起身,笑著問了句,“許久不見太後娘娘了,今日太後怎麼有這等閑情雅致到這禦花園裏逛逛?”

隻聽見周太後的笑聲從軟轎裏傳來,她由宮人扶著緩緩出來,站在她麵前啟聲說道:“哀家這幾日在永壽宮為皇後念經,怎麼說她與哀家倒也算的是至親,今日頭七已滿,哀家便出來逛逛,沒想到今日卻在這裏碰到了賢貴妃!”

蕭冷月唇角一勾,心底冷笑。皇後自縊,太後等於斷了左右手,再也無法插手後宮,蘇家倒台,她在前朝的勢力被大大的削弱!說什麼為皇後哀悼的鬼話她是不信的,她是為她的失勢而傷心吧!

想著她不禁麵露哀容,眼角流出幾滴清淚,“皇後娘娘死的淒慘,臣妾也在佛堂為皇後夜夜念經,希望皇後娘娘早登極樂。”

周太後冷笑一聲,說:“想不到賢貴妃也這麼關心皇後!哀家還以為,皇後死了,最高興的還是賢貴妃你呢!因為下一任皇後。。。”她頓了頓,看了她一眼,“賢貴妃最有可能不是嗎?”

蕭冷月聞言臉色大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驚慌失措地說:“太後娘娘別取笑臣妾了!臣妾才疏德淺,有何能耐呢?說起新後,倒是謹貴妃姐姐更有把握才是啊!”

周太後聽著冷哼一聲,嘲諷的語氣露出,“謹貴妃?任憑她?也能問鼎鳳座,母儀天下?哀家瞧著她沒那個本事!”

蕭冷月低著頭露出冷笑,周太後現在勢單力薄,最有可能問鼎鳳座的兩個人都不是她的心腹,她難免著急上火。

周太後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她,俯身執起她的手,麵露淡淡的笑,“哀家瞧著賢貴妃你端莊賢淑,甚是喜歡,可否來永壽宮陪哀家說會話?”

蕭冷月眸光一轉,回絕道:“臣妾自是不勝歡喜。但是臣妾等會還要去甘霖殿給皇上請安,陪皇上下棋,隻怕要辜負太後娘娘的美意了。”

倏地,周太後麵露凶相,抓緊她的手淩厲地說:“這可由不得你了!今日你這永壽宮,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