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 曲(1 / 1)

在法國巴黎、天津和沈陽法國《霍弗曼》中《船歌》的小提琴的旋律。

是一位華僑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在拉著小提琴。

他是坐在一處街道上的長椅子。

卻是在法國巴黎的鐵塔下,五月巴黎繁華的街頭上。

路人看著他,聽著他那美妙的旋律。

在路人中,有一位中國人停下了腳步,久久地聽著他的琴聲。

老人家拉著拉著,停下來了。抹一把自己臉上的淚。

那位中國人過來坐在他身邊,用漢語關切地問他:“您……是中國人吧?”

老人家聽人問,抬頭看看:“您也是中國人?”

那人點頭:“我是中國人!不過來巴黎已經十來年了!”

老人家點頭:“是嗎?我離開中國已經六十多年了!在美國呆了三十年。今年四月才從洛杉磯回到巴黎。”

那人問:“您貴姓?”

老人家說:“免桂姓周!”

那人更奇了:“咿?我也姓周,叫鑫原。江蘇鹽城人。”

老人家說:“我是江蘇南京人氏。”

周鑫原問他:“您高壽?”

周爺爺伸出兩手指說:“再過兩年就八十了!”

周鑫原忙說:“哎呀,年長我二十多歲呢!看來,我還得叫您一聲叔叔呢。”

周爺爺笑了:“都是姓周的,就應該是本家。”

周鑫原又問:“您老怎麼了?這麼傷心?”

周爺爺說:“唉,三十年了,今年回到巴黎我才知道我的兒子在國內當了教師,我還有了個二十幾歲的孫子。正計劃著回國看看,我太太耶琳娜她出了車禍,竟然死了!”周爺爺心酸,老淚縱橫。又拉起了他的小提琴。

周鑫原勸說道:“大叔,人死不能複活,您要節哀才是!”

周爺爺心裏有了點安慰,放下小提琴,問周鑫原:“你一家人都在巴黎?”

周鑫原搖頭:“我是一個人。”

“那你夫人呢?”

周鑫原搖搖頭:“我是和她離婚了以後,才跟了我叔叔從國內來的巴黎!”

“您叔叔?”

周鑫原歎口氣:“他,前年就去世了!”

周爺爺:“那您為什麼要離婚?”

周鑫原滿臉無奈:“她,她欺騙了我!”

天津。海河岸。一處裝修的很不錯的中國民宅中。

李小瑩坐在桌前,看著周鑫原年輕時候的照片:“鑫原啊,你冤枉我多少年了?”

李小瑩又看看桌上自己和兒子李凱、女兒李鈺的合影:“兒子,你給媽媽爭了氣。可你移居澳大利亞,怎麼老不回來看看你媽!你讓我想死了。女兒,你也給你媽爭了氣,明後年你就可以考研了。”

沈陽的舊式家屬樓。一戶普通工人家,小小的客廳,狹小的兩間臥室。

張二虎坐在一把椅子上,身上圍著布單子。張老太太站在他旁邊拿著吹風機,正給他吹剛理完的頭發。他的媳婦白雲正收拾地上的頭發。

張老太太吹完了風,笑著疼愛地撫摸著他的耳朵:“你小的時候,耳朵就是這樣肉呼呼的。你那些叔叔阿姨都喜歡捏你的耳朵,你老說人家,把你的耳朵捏成兔子的長耳朵了。你看你長大了,耳朵長成兔子耳朵了嗎?”

聽這話,二虎和白雲都笑了起來。

“唉,我的大虎長大了,有了媳婦還有了孩子!我的二虎也長大了,有了媳婦。可我也老啦。”

二虎說:“媽,你不老!呆會兒我給你調酒,孝敬您好嗎?”

張老太太笑道:“好!好!”

滿屋子都能感覺到那濃濃的舔犢之情和回哺之情。

同時畫外響起周小山《我愛》的歌聲:“我愛春風勁吹百花豔,我愛綠蔭叢叢深如海,我愛中秋月圓菊花黃,我愛寒雪飄飄暗香來。”

推出片名:《生命之歌》。演職員名單。

畫麵:翻過天山天池,南海椰林、翻過上海的高樓大廈林立,大學的課堂上的李鈺在聽課;翻過東北沈陽,冰天雪地上,張二虎在匆匆地走;翻過古河舞台上,王小愛在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