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午來到了步行街上,雖然是中午,但天氣很好,時不時有雲彩遮住了太陽,為這個幾百米長的步行街帶來陰涼。
有小孩在練習輪滑,也有初學者在蹣跚學步。我淡淡笑了笑,找了椅子坐了下來,點上一根煙,看著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倒下站起來。我抽完了這根煙,便開始向樓雲家的方向走去。
我敲了敲門,沒人來開門,又沒聽見裏麵有什麼動靜。我於是又打了她工作時的電話倒是接通了。電話一接通我便在她之前說了話。
“不是不讓你出去嗎,你怎麼還出去!”
“我沒出去,我聽見了敲門聲,腳扭了我又沒辦法開門。”我又明白腳扭了怎麼還能開門,意識到了自己多想了。
“那你把鑰匙從窗戶上扔下來。”
“我為什麼要扔下去,你進來幹嘛。”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來訪是那麼的沒有底氣,沒有理由,隻想單純的和她告個別而已。“沒,我就告個別,沒啥事。在以後再沒有人會騷擾你的的生活了。”我粗略的算了時間,星期四我才能從九爺哪裏回來。
“你要去哪兒?”
“去一個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地方。沒有工作,也沒有壓力。隻有愜意的生活和平和的交談。”
“那是什麼地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會是要跳樓吧!”
“我有那麼脆弱嗎?動不動就跳樓的。好歹我小時候也是一條街的頭領。”
“我不信,要死的人在死之前是不會說自己要去死的。顯然你就是。”說完,我又聽到了鑰匙落在地上的聲音。我走近窗戶,因為窗戶修的很高,我並不能看到裏麵。於是彎腰把鑰匙撿起來。
我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進去又對她說道:“你不怕我進去之後犯罪啊?”說罷又想起了樓雲的麵容,如夢如幻的美麗,讓人沉醉。更像我在雪地看見的那個姑娘。
“你不敢!”我苦笑了一聲,剛準備打開門,扭動鑰匙的時候,我又沒有找到自己要進去的理由,告別也說過了,也不知道要進去做什麼。似乎以後再也沒有來到這裏的理由,因為我甚至已經抱著放棄這份養活我的工作。因為我在兩人的臉上看到了痛苦,在她臉上看見了厭煩,也看見了自己的無奈。
我又把門鎖上,跳起來把鑰匙放在窗台上。
然後我便準備離開這個地方,找一個休息的地方,順便去看看九爺,至於回來的時候要怎麼處理,讓鬼去想吧。我剛走到拐彎的方便聽了從身後發來的聲音。
“喂!等等。”我轉身一看,樓雲一隻腳放在空中,一隻腳在地上,手扶在門的門把上。我不知道她腳扭了怎麼拿到了窗台上了鑰匙,又怎麼走到了門口把門打開。我看到這一幕,沒有再往前的勇氣,快速的跑到了門口。
“你怎麼出來了,襪子也不穿。不知道天氣冷嗎?”我衝她吼道。
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對我說道:“我總感覺你有什麼事還沒有說。於是就單腳跳著開了門。”
“算了我們進去再說,於是我就把她扶到了一樓的臥室裏。”我看著在床上躺著的她,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又想起了她還有沒有穿襪子,我轉身準備去二樓去給她找雙襪子。她又叫住了我。
“你幹嘛去?”
“我給你找雙襪子。”
“你知道在哪嗎?”
我下意識的想點上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隻想給她找雙襪子,然後提前結束她的寒冷,我這時才明白自己的舉足無措和六神無主。
她看見我要把煙點上,從被窩裏抽出了自己的小拳頭亮給我看。我又把那根放在嘴裏的煙重新放在了褲兜的煙盒裏。
“如果這是你這輩子的最後一根煙,你就在這抽吧,我不介意的。”我看她認真的眼神,可能真的認為我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我沒有說話,又從臥室裏走了出去,在門外的地方點上了一根煙,這時的我才知道,我加重了對煙草的依賴。這時的我,是如此的需要一根煙來解救我的心情。
我又看見了自己親手換上的門鈴,我按了按它,門鈴聲便響了起來,這讓我有點肯定那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