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不想看見她是誰,隻是不想讓自己徒增傷感,頹廢了這麼些年,我終於意識到該保護自己了。我有點為我在夢裏的選擇而感到些許的高興。
我一直看著淡色的天花板。
……
直到手機鈴聲打斷了我,一看是裴湛的電話,下意識的不想接。想著這個少爺又搞了什麼新鮮的玩意。然後接通了電話。
“你又搞了什麼新鮮的玩意,這回是車子還是房子。”
“不能信兄弟一回是吧,和那兩個都沒有關係。”
“你可別說,你要幫你老子布控婚禮。要不然我的名要倒著寫了。”
“路城,我們這麼多年的哥們,你不相信我?你看著,明天我就帶你去辦張新的身份證。其實告訴你,我之前隻是在假裝玩世不恭,現在哥們要崛起了。”我剛想反駁一下他,電話已經掛斷。
然後又響起了電話鈴聲,是裴湛的。
“還有一句話忘了說,就是要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裴湛!”說完便掛了電話,不給我反駁的機會。
看了看房子裏的陳設,我不禁苦笑了一聲,裴湛可以從出生到現在一直玩世不恭,他有他的父母為他去買單,從我認識他,不在玩車子,就是在玩女人。而我算不得矜矜業業,也算努力為城市建設努力,結果到現在還在租的房子住。
也看到了現實的無奈落魄。
下一刻,裴湛便開著路虎來到了我家小院的門口,他走了進來。
“你說你養這些花有什麼用,直接去花店買就好了嘛。用照顧這些花草的時間都可以找好幾個女朋友了。”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他。
“想好沒,今晚去哪玩。”
我拿著剪子來到一盆玫瑰旁搖了搖頭,示意並不想出去。
“你不想出去啊,那更好。”說完便打了一個電話,我隱約聽見了烤肉,啤酒的名字。我無奈的放了剪子。
“好吧,你說去哪就去哪,我的大爺!”我語氣拖得很長的說著。
“早這樣不就好了,你知道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說完又給我遞了根煙。
在這個城市的很多個晚上都是這樣度過,原本想安靜的修修花,感受花的四季,了解自然規律。或者坐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看看月亮。我都理解為是一天勞累之後的閑情逸致。
我和裴湛都是一樣的動作,雙肘撐著院子裏的花園牆,他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我看著擺放在院子裏的盆景。或許這就是我們的不同。
我看著眼神漸漸木訥的裴湛,他有一搭沒一搭吸著香煙。
“算了,我走了。”他擺了擺手,示意回頭聯係。
我不知道裴湛為何因為一根煙的功夫心情產生如此大的落差。但自從來到這座城市,它帶給我的隻有冰冷與無奈。我沒有和它產生深厚的情感,因為它對我不好。
我又續上了一根煙,又想起要請什麼知名女主持人,頓時倍感頭疼。
“有事打電話。”我向裴湛打了個手勢。
我送走了裴湛,也沒有明白他對事業突如其來的熱火,這樣的轉變我並沒有感到意外。路虎絕佳的性能使他瞬間逃離了這裏,路上掀起了因車而躁動的灰塵。
我們不像,他的生活像是我一直的夢想,而我的自由又像是他的渴望。我們雖然不同的出身和現狀,但卻總有種患難兄弟的感覺。我們經常一起坐在院子裏,我舉著杯子吐槽著對於這座城市的不滿。而裴湛卻總是苦笑一聲,露出兩顆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