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酒啊,”紫虛揉揉眼,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手中還拿著酒杯,吟道:“夢回酒,夢三生,時而悲,時而喜,輪回諸果,世世不同,百般心得,萬千抉擇,隻是悔,隻是惱。”
一隻飛鳥撲打著翅膀落到他的肩膀上,紫虛拿起一個花生果捏碎了喂給它,見飛鳥不住地啄著,紫虛哈哈大笑。飛鳥啄完了花生米,連帶著紫虛的愉悅又飛走。
“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怪你,不怪你。”紫虛不住地搖著頭。
那隻飛鳥轉眼間便不知飛到山穀中的哪棵樹上去了,紫虛看了許久仍未尋覓到飛鳥的蹤跡,隻能悻悻地作罷。
紫虛落寞地伏在湖中亭的倚欄上,盯著碧綠的湖麵不知在想著什麼。
“青靈,你現在過得還好嗎?”
紫虛喃喃自語著:“如果那一天,我相信你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飛走了。”說罷紫虛狠狠敲著自己的腦袋,“又喝醉了,喝醉了!一喝醉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不喝酒,我又能幹什麼呢?”
他茫然地揮了揮手,湖麵漸漸漫開道道優美的漣漪,紫虛快速地揮手,漣漪散開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快,終於展現出一幅水鏡般的畫卷。
畫卷橫跨整個千鳥湖,在湖麵上歇息嬉戲的天鵝等鳥類紛紛驚起,紫虛漂浮在空中,從一端開始看。
畫卷的開頭是個長相甜美的青衣少女,她咿呀咿呀說著話,紫虛仔細看她唇形,能聽出少女是在說:“玉衍這個名字好難聽,聽起來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還不如叫紫虛呢。”
紫虛對著畫卷中的少女無奈地道:“明明紫虛聽起來更像老頭子好嗎?”
畫卷中的少女,到了下一幅變得灰頭土臉的,但兩手叉腰嚷嚷,顯得氣勢很足。
紫虛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一個小妖怪居然把我們折騰得夠嗆,你們真是不爭氣!”
“切,最狼狽的就是你了吧。”紫虛小聲嘀咕著。
紫虛又移向下一幅畫,畫中的少女明顯年紀大了一些,她換了身紅衣,那身衣服紅得刺眼,紫虛望著天空,使勁憋著淚。
紫虛往旁邊飛了一點,看著第四幅畫,是女子挺著個小肚子的畫麵,紫虛草草地過了一眼,又往旁飛了點,往後,紫虛隻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
看到最後一幅畫,畫中女子痛苦地倒下,身上燃起熊熊烈火,紫虛顫抖著,跪在湖麵上,和畫卷中記憶的自己一同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