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穆:嗯,為表謝意,我請你吃飯吧,順便商量一下你要不要拜我為師的事情。
莫辛孟看著短信愣了一下神,她本想跟他說不用了,自己已經有師父了,但是又對這頓飯莫名期待,弄了半天什麼也沒發出去,直到安穆的下一條短信過來。
安穆:下午放學後在教室門口等著我。
莫辛孟本以為安穆會帶她到一個飯店之類的地方去吃飯的,沒想到,直接把她帶到了家裏去。
看著麵前帶著些樸素卻又很幹淨的房子,莫辛孟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外麵太吵,不適合商量事情,所以就把你帶到這邊來了,不介意吧?”
人都到了,還能有什麼介意的。
莫辛孟搖搖頭,說“沒事,都一樣,嗯……你家裏,沒別的人嗎?我是說,你父母不在家嗎?”
在客廳裏張望了一下,沒見人,莫辛孟看著正在開空調的安穆問道,如果他的父母也在這兒的話,那就尷尬了……
“他們出去旅遊去了,不在家,你可以放鬆一點,一會兒我出去買菜,你喜歡吃什麼?”
莫辛孟訝異地低聲嘟囔了一句:為什麼現在的男生都會做飯啊?
“你說什麼?”
安穆已經弄好了東西,就走到了她的麵前,伸手碰住了她的肩膀。
“啊,怎,怎麼了?”
莫辛孟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抬起頭,對上安穆的視線,又趕緊慌慌張張地轉移開去,看向了別處。
“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我們家裏就我一個人,還有長汀,你不用擔心什麼,書包放下來吧,背著不嫌累嗎?”
安穆皺著眉頭把她的書包拽下來,莫辛孟正想問長汀是誰,就見安穆的那隻帶著黃色的貓飛撲過來,最後停在了兩人的腳下。
“長汀,在這兒陪著她玩,我先出去了。”
莫辛孟看著安穆一派正經地拿著鑰匙出門,還有點兒恍惚地沒回過神兒,感覺這個安穆的性格很奇怪啊。
低頭看到舔爪子的長汀,她又忍不住笑起來,說“哎,原來你還有名字啊,叫長汀……這名字不錯!”
吃過飯以後,已經是六點多了,天色雖已不早,但是還沒有完全黑下去,她最近總是一個人出門,室友們已經從最初的擔心變成了最後的習以為常了。
莫辛孟拿著遙控器無所事事地打了一個嗝,不得不說,安穆做飯做的太好吃了,跟她媽做的似的。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安穆洗好了碗,站在廚房門口擦手,視線遠遠地投在莫辛孟身上,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莫辛孟不習慣在別人站著的時候自己坐著,便也站了起來,想了想之後說“我已經拜過師了,就不用麻煩你了,謝謝你的招待。”
安穆把毛巾放好,一邊走一邊說“沒什麼,隻是因為你有資質罷了,不想太可惜,你拜了誰為師,魏老師?”
莫辛孟點頭“嗯。”
“魏老師不錯,你跟著他好好學,最起碼能學個自保的能力,你體質特殊,別讓自己受傷就好。”
莫辛孟一時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往窗外望了一眼,夕陽的餘暉已經布滿了整個天際,一片橘色的光芒。
“那我先回去了,謝謝你。”
她彎腰把沙發上的書包拿起來背在身上,跟安穆道了別,便匆匆想要出門。
“我送你吧。”
安穆跟在她身後,就像是說一句最平常的話那樣說道,莫辛孟無言以對,隻得訥訥地自己在前邊走。
這件事過去之後,她跟安穆就像是又沒了交集一樣,在教室門口遇見也不會說上一句話,莫辛孟心裏有點兒不舒服。
這是大多數女生的通病,一旦一個人成了生活中的習慣,或者說他曾經給予過你關懷,而現在沒了,就會感覺不舒服。
以至於,她在跟著魏妄學法術的時候都有點兒心不在焉的,魏妄看著她這樣,走到廚房裏給她倒了一杯茶。
“喝吧,看你無精打采的,難道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
莫辛孟搖搖頭,問“牧歌呢?很久沒見她了,還有……葛靜的事,到底處理的怎麼樣了?”
魏妄除了教導她法術之外,還會告訴她一些關於妖魔之物鬼神之物的常識,也把葛靜的事情給了她一個籠統的交代。現在空閑下來,她才突然想起那個黃裙子的女孩,突然覺得自己挺冷血的。
“她啊,她有心上人了,急著去勾搭心上人去了,沒空理咱們,咱不管她,好好學啊,別到時候看到個鬼一點兒還手之力也沒有,到最後再暈過去。”
魏妄張口笑道,伸手想摸莫辛孟的頭。
被莫辛孟躲了過去“才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