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野外,巨樹林立的山地,驚雷之聲更加大了,嗚嗚的狂風肆意的飛奔狂嘯著,隻剩下被遺忘的細沙終究還是落在了地麵,靜靜地不再有動靜。
被雨淋濕了身體的幾個人正在迅速的奔跑著,衝向一個方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是不好看,其中年紀最大的竟然已經頭發花白了,但是仍舊是和旁邊的幾個中年人在雨中奔跑著。
圍著女子的人徹底的失去了耐性,而且剛才夥伴的慘叫還縈繞在耳邊,於是所有的人一擁而上,舉起大刀便是朝著女子和那懷著的孩子砍了下去。女子雖然驚慌,但是還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雖然是沒有學過功法,但是還是以笨拙的方法閃過了一擊,但是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個人的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女子想跑,但是已經被圍在了中間,身上被砍了兩刀之後終於撞開了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衝出了眾人的圍堵。
隻是沒出去幾步,便是倒在了水坑了,泥漿激到了孩子和女子的身上,幾乎像是沒感覺一樣女子站起來又是想跑,但是痛苦的叫了一聲後還是倒在了地上,因為女子的腿已經是被重重地砍上了一刀。
一行人像是解了恨一般,瘋狂的笑了兩聲立即追了上去,準備解決女子的生命。女子右手抱緊了孩子,左手在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決定做最後的一搏。
敵人高高的抬起了刀,正準備砍下之時,嗖的一聲,一支鋼箭破空而開,筆直的射進了持刀男子的胸膛,鋼箭飛行帶著的強烈的風聲男子是聽見了的,但是卻是無力閃躲,隻是不甘的瞪著一雙眼睛,僵硬的躺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後終於是不動了。
女子拿著匕首,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竟是有些呆了,懷中的孩子也在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其他的幾個人立即緩過了神來,知道是有人突襲,回頭看時便是見到五個人持刀跨馬衝了過來,而自己的幾個騎馬上的同夥立即衝了過去迎擊敵人。
正準備殺了女子和孩子的幾個人低聲的罵了一句“媽的。”便是立即改變了想法衝了過去,和自己的同夥要合力殺了那些來襲的人。
兩隊人馬打在了一起,發出武器相交的聲音,低沉黑暗天氣下發出鐵器相交的火花。女子終於是腿下一軟,再也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兩隊人馬相交,強弱立即就顯現了出來,雖然趕來的一隊人馬人數隻有五個,但是拿出的武器都是發出了光芒,顯然是休習過功法的修士,而其中最老的一個人竟然是沒有拿武器,赤手空拳瞬間就打倒了圍在自己身邊的六名士兵。
其他人見到苗頭不對,立即知道自己不敵,紛紛準備逃走,策馬而奔。頭發花白的老者立即說道“追上他們,一個都不能放過,否則我們又要有麻煩了。”其餘幾個中年人有的喊道“是,叔叔。”有的喊道“是,爹爹。”便就立馬策馬追了過去。
老人下了馬,向著女子的方向一看,突然一驚,原來剛才自己專心對敵,並沒有注意女子的動向,又是加上天氣陰暗,下著雨,所以沒有看清,現在卻是見到女子和一名士兵纏打在了一起,老人提起一口氣,立即飛身過了去,雖然老人速度極快,但是女子和那男子的搏鬥瞬間就可能你死我活,所以老人仍是憂心,就連臉上都顯現出了細密的汗珠,在雨中清晰可見。
老人速度極快,但是突然眉頭一皺,立即停了下來,半步都沒有上前,兩把尖刀就在老人的眼前掠過,若是再上前一步,怕是就魂歸西天了。
老人冷冷的看著縱馬向自己衝來的兩個人,也不說話,隻是暗暗運力,冷冷的眼神就像是深淵鬼府衝出來的厲鬼,向人索命一樣窺視自己獵物的一舉一動,因為氣憤而微微抽動的臉龐就像是蟄伏叢林的豹子,隨時準備強力的爆發,發出敵人致命的一擊。
敵人還沒到眼前,就先怯了。
那邊纏鬥女子的正是被女子咬了手臂的壯漢,因為一時氣憤不過便是不管不顧的向著女子撲了過來,女子本來都已經癱在了地上,但是見到敵人來時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量,放下了孩子,竟然是瘋了一般的和那壯漢纏打在了一起。
壯漢畢竟是比女子有力得多,立即扼住了女子的喉嚨,努力的加大了力量,隨之而來的是女子艱難的呼吸,臉色就算是被那泥土覆蓋也可以看得出來變得愈來愈紅,就在男子猙獰的笑著的時候,女子突然抬左手攻握著匕首刺向了壯漢的腹部,扼著女子的壯漢反應迅速,幾乎在女子刺向他的瞬間就已經察覺到了,一雙粗大的手立即抓住了女子的手臂,暴著青筋的粗壯胳膊,竟然有普通男子大腿般粗壯,女子細嫩的手臂被男子大手抓的很痛,但是女子還是努力一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拿著匕首仍然是不鬆開。
男子囂張極了,獰笑的大臉更加扭曲,就像是一隻大冬瓜被人踩上了一腳,讓人不忍看上一眼,可笑兒猙獰。男子大手一轉,立即奪過了女子手中的匕首,女子見自己不得脫,便是要鬆開另一隻手,讓孩子自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