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蹲了很久，正準備站起來時，突然感到頭疼，似是有萬箭穿過一般的疼，琉璃抱著頭，整個人伏在花朵之上，蜷縮著身子，承受著那般的疼痛。
“啊。”琉璃不禁叫了出來，瞳孔迅速泛紅，眉間的曼珠沙華肆意的綻開，妖豔的舒展著花瓣。
魔化帶來的力量，琉璃控製不住，伸手揮動著，藍色鳶尾倒下了一片片，琉璃感到很難受，卻又無法形容，手臂揮舞過，一道牆，隨之傾塌。
洛華淵趕到時，地麵一片狼藉，琉璃見到人，便動手，“琉璃。”洛華淵不敢傷她，依舊是隻守不攻。
琉璃腳步一頓，似是要清醒過來，然而，疼痛隨之而來，舞動間，帶著紅色的光芒，嗜血，無情。
“琉璃。”洛華淵不停的在喚著琉璃的名字，希望能夠喚醒琉璃。
許是洛華淵的聲音對於琉璃有了作用，琉璃突然停下腳步，“師父。”呆呆的說出這句話，可是，疼痛是怎麼都不會停止的，“師父，好痛。”
“琉璃。”洛華淵上前，卻是毫無辦法。心痛的感覺似乎就是這樣，看著自己在意的人，在自己麵前受苦，自己卻毫無辦法，尤其是，當對方是那般的信任自己時，“琉璃，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洛華淵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師父，你殺了我，好不好？”琉璃抓著洛華淵的衣袖，祈求道，反正，她本來就是應死之人，不是嗎？能活這麼久，靠的是洛華淵。
洛華淵沒有辦法答應，也沒有辦法幫助琉璃，伸手點住琉璃的睡穴，可這次，沒有用了。
琉璃很疼，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師父。”琉璃一直在念著，仿佛念著，就不會再痛一般。
“琉璃。”洛華淵咬緊嘴唇，睡穴沒有用，那麼，洛華淵伸手掐訣，修長的手指在琉璃身上點著，點完最後一個穴位，琉璃終於不疼了。
琉璃靠在洛華淵身上，沒有任何力氣了，雙眼閉著，呼吸也虛弱了很多。
“琉璃。”洛華淵想了很久，還是說了，“這次能夠阻止你魔化，用的是仙界秘術，但是，後果是，下次，會比這次更疼。”洛華淵的話斷斷續續，不成句子。
“師父，我很沒用，是不是？”琉璃低聲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洛華淵一手扶著琉璃，一手為琉璃療傷。
“有用的話，為什麼控製不了自己？”琉璃有些自嘲。
“這與你無關。”有關的是，那兩個人。
琉璃閉上眼，她很累了，也明白為什麼這段時間，她的記憶很少，琉璃不想在想下去了。
洛華淵為琉璃療完傷，將琉璃送回了房。
睡夢間，琉璃眼角處流出眼淚，卻不肯睜開眼睛，她怕，睜開眼睛，淚水會更加抑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