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家裏麵走出來之後,走在通往郊區的一天小路上,陳旭抬起手,看了下手腕懷表,算算時間,還不到中午。
嗯,應該還在,陳旭在心中暗酌。
步行來到了來到了一座破敗的小閣樓前。這種閣樓,一般是業主用來出租給那些剛到市區不久、囊中羞澀卻打算幹出一番事業的青年的,因而設施及其不完備,當然租金也極其低廉。
踏著吱吱作響的樓梯,忍受著各種奇怪氣味,陳旭走到五樓角落的一間房間門口。
他輕輕地敲敲門。
沒有回應。
“湯晟,是我!”陳旭低聲喊。
門驟然打開了。
“原來是你啊陳旭,我還以為是我父親呢,這幾天他天天找我的麻煩呢……”湯晟的臉上布滿驚喜。
其祖父在那個時代的曆史上,可是明朝開國將領中唯一幸存的湯晟。
即使身為同性,陳旭也不得不承認湯晟是個翩翩公子,好吧,花花公子才對。
然而,與這個俊朗文氣的外表極其不符的是他的姓格。從在北天中學的讀書開始,陳旭就感受到了這一點,那時候他已經快畢業了,陳旭在學校裏麵還算是一個萌新。
以前在金陵的時候,陳旭就發現這個家夥的紈絝性格,不過這家夥算是除了阮馗,和陳旭最好的朋友了。
兩人都算是金陵的世家,雖然在金陵兩人隻是泛泛之交,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友好的關係,但是在到了外地,老鄉見老鄉可不是白說的。
說白了,就是抱團,北天中學聚集著整個國家最頂尖的達官子弟,同鄉之間抱團取暖是很正常的。
早在在12世紀,帝國的士大夫和資產階級就開始將子弟送入北天中學讀書,該校培養出來的精英不計其數。
直到今天,它仍舊是大宋最頂級的貴族公學。
從學校畢業之後,湯晟就選擇了過上四處放蕩的生活,現在,年紀輕輕的他已經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弟,即使在他們那些浪蕩子弟的圈子裏,阿爾貝也已經小有名氣。
然而,這些xing格上的區別並沒有阻止夏爾和阿爾貝兩人成為好友。也許正是因為兩人xing格正好大有不同,所以才互相具有吸引力?
“哦,原來是陳旭啊,請進。”湯晟邀請陳旭走進他的租房。
房間簡陋得讓人難以置信:什麼家具都沒有,隻有一張床,和幾個裝著行李的箱子,房間的地板和牆壁上遍布汙跡,也從來沒有主人收拾過的痕跡。
因為兒子有種種劣跡而且還不知悔改,湯晟的父親早已經斷絕了給他的經濟援助,於是這位金陵世家之一的直係傳人如今也隻能生活在這種鬼地方了。
“請坐。”
陳旭從善如流,大喇喇地坐到一隻表麵有灰塵的椅子上。一股酸澀的氣味從床底鑽進陳旭的鼻子裏,看來對方昨晚又喝了不少酒。
“你怎麼老是出去鬼混,昨晚又玩瘋了吧?每天都要等到中午來起來。”
一說起這個,湯晟就有點精神了,“昨天晚上那妞真是夠勁兒,我玩到兩點才回來!”
“那最近又欠了多少債了啊?”陳旭潑起了冷水。
“也就幾萬吧……具體數目我也記不清楚了,”湯晟也坐到旁邊一隻椅子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計算數字,片刻後眉頭又重新舒展開了,“管它呢。”
“你就不怕你父親哪天生氣把你這個嫡長子給廢了,讓你弟弟來繼承家業,到時候你了沒有地方去哭。”陳旭還是沒有忍住,輕聲勸告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