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葉清逸站在窗戶麵前,遙望遠方,不由得陷入沉思。(板磚!!)
然後,她重新轉過頭來,看著深沉的夜空。
如果它能夠帶給我永恒的寂靜,讓我忘記一切苦惱和怨憤,那倒是真不錯啊……
在這一瞬間,帶著這種奇怪的想法,葉清逸突然微微笑了起來。
然後,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縱身一躍。
……
(最後一句,純屬扯淡)
絕望。
這是葉清逸此刻唯一的感覺。
她也曾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在某一天被陳旭發現,對於這樣的結果她早有預料,預料終歸預料。
當自身麵對的時候,卻顯得如此無助。
滾燙的淚液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卻渾然未覺。她伏在窗邊哭泣,胸口的疼痛讓她意識到什麼是無助。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到底是誰逼迫你走到這個地步,是別人嗎?
是的,是她們,是她們讓陳旭變得不在喜歡自己,是她們從自己手中將他搶走。
現在,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在虛空當中,仿佛有什麼聲音在嚴厲地質問著她,但是她卻已經再也沒有了思索的餘暇。腦中隻有一個聲音回想著,他是我的。
漸漸地,葉清逸的身影陷入到了黑暗的虛空當中,宛如被深沉的夜幕所吞噬一般,再也看不清蹤跡。
……
“如果,一個人被邪惡科學家施行了手術,他的腦被從身體上切了下來,放進一個盛有維持腦存活營養液的缸中。
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上,這台計算機按照程序向腦傳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對於他來說,似乎人、物體、天空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感覺都可以輸入。
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截取記憶(截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後輸入他可能經曆的各種環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輸入代碼,‘感覺’到他自己正在這裏閱讀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自己是不是缸中之腦?
陳旭在讀到這段文字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問題。
一個簡單的論證如下:因為缸中之腦和頭顱中的大腦接收一模一樣的信號,而且這是他唯一和環境交流的方式,從大腦中角度來說,它完全無法確定自己是顱中之腦還是缸中之腦。
如果是前者,那它的想法是正確的,他確實走在大街上或者在劃船。如果是後者,那它就是錯誤的,它並沒有在走路或劃船,隻是接收到了相同的電信號而已。
有關這個假想的最基本的問題是:“你如何擔保你自己不是在這種困境之中?”
之所以會聯想到這個問題,主要這個陳旭現在的處境有關,陳旭在害怕,害怕自己所熟知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陳旭不敢走出洞穴,他害怕外麵的陽光,他隻敢在洞**生活,外麵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值得他值得去追尋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裏沒有什麼值得他去留戀,他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虛無縹緲的,無法證明真實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