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伴隨著鳥兒的嘰嘰喳喳的叫聲,少年睜開了雙眼,躺在床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
少年名叫劉商,但是他此時身體裏裝著的卻是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那個靈魂的名字叫做宛商,他依舊記得那個讓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場景,在睡夢中驚醒,被莫名物體砸中之後的痛感,還有剛剛醒來之後頭部傳來的劇烈的撕裂感,每一個都成為了他的噩夢。
一個劉商,一個宛商,這不同的名字也使得他產生了一種荒謬的錯覺,使得他在來到這裏的半個月內鬧出了不少笑話,一度被身邊的人擔心是不是腦袋出了問題,不過最終在他的努力的適應下勉強讓他們消除了之前的擔心。
“少爺,該洗漱了,哎呦!”
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聲慘叫,隻見丫鬟拿著水盆在門口不知被什麼東西拌倒驟然前撲,手中的盆也隨之脫手飛出。
就在這盆中水即將潑灑在地之時,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丫鬟的視野之內,緊緊的抓住了盆的邊緣,盆中的水劇烈的晃動著,但是卻沒有濺出太多的水。
而那位即將要撲倒在地的丫鬟身前也是出現了一隻手,在她的左右肩各點了一下,本來她的前傾的身體似乎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而被重新穩住。
這兩隻手的主人就是宛商,隻見他穿著寬大的睡袍,正微笑著看著這個丫鬟。
“沒事吧!”
“啊!對不起,對不起少爺。”這個丫鬟驚慌道,與此同時臉上似乎還帶著一抹潮紅。
“沒關係的,給你,拿到桌子上將東西準備好就出去吧!”
“是,少爺”丫鬟低著頭趕緊接過宛商手中的水盆。
一切準備妥當,丫鬟告退,宛商來到銅鏡前,脫下了睡袍上衣,看著胸口的那個六邊形標誌,怔怔的一動不動。
這個六邊形標誌就是導致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元凶,就是那個時刻纏繞著他的噩夢中的那個物件,他本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每天渾渾噩噩的機械化的生活著,隻不過這一切在一件金色的物體在他睡夢中砸中了他的頭部之時卻發生了改變。
意識清醒之後劇烈的頭痛使得他內心發出歇斯底裏的吼聲,還有那摻雜在疼痛之間的陌生的記憶更是讓他終身難忘。
直到一切都化為平靜時,他睜開了雙眼,卻發現一切都變了。
這裏不在是那個熟悉的世界,沒有了高樓大廈,沒有了燈火通明的夜晚,也沒有了那惡劣的空氣,有的隻是那一個個僅會出現在古代的東西。
還有很多很多即使在他記憶中的曆史中都沒有的東西,讓他甚至認為自己是來到了古裝戲的拍攝現場,不過結果讓他失望了,這裏確確實實就是在古代,至少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不會作假。
從醒來到現在的半個月內他利用他這裏的父親劉亭作為縣令的權力,他瘋了一般的看遍了所有能看到的典籍資料,甚至使得他的父親劉亭都請了縣裏最負有盛名的醫師為他做了檢查。
不過卻沒有查出來什麼異常,這也在很大程度上讓劉亭鬆了一口氣,同時也讓他很興奮,徹底放開了讓宛商去學習。
經過大量的資料的查閱,讓他終於確定了這裏雖然是曾經那個世界的春秋時代,但卻有著根本的不同。
無論是那能使人淩駕於普通人之上的修煉體係還是普及社會的學堂和男女平等的觀念,在他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的那個時代都沒有的。
用力的搖了搖頭,宛商將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牌子掛在脖子上,蓋住了那個六邊形標誌後開始新的一天的第一項工作——洗漱。
“你說少爺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外麵,兩個丫鬟已經偷看了宛商很久。
“我感覺不像啊!剛才他還扶我了。”說著這個丫鬟臉又紅了起來。
“咳咳,你們在嘀咕什麼呢?”一個略帶威嚴的聲音在兩個丫鬟身後響起,一個中年婦人叉腰看著門外偷看的兩個丫鬟。
“啊!夫人,我……我……我們沒嘀咕什麼。”
“小心我扣你們的月錢。”中年婦人做出要打的姿勢,嚇得兩個丫鬟大叫著跑出了院落。
看著離去的兩人中年婦人搖了搖頭,他是縣令劉亭的妻子,宛商這裏的母親吳芸,這兩個丫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都是附近鄰裏鄉親,因家中巨變導致負債,最後家中無奈,將她們送入這裏換取了部分還債的錢。
中年婦人推開了門,在看到中年婦人進來後,宛商趕緊將口中的水吐出。
“娘。”
“你繼續,我來隻是和你說件事。”
“好的”
“還是那件事,老李家又來說媒了……”
“噗!”沒等中年婦人說完宛商一口水噴了出來,“又是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