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什麼毒品?”
“不老實。剛才還誓言旦旦說要配合我,怎麼轉眼就開始裝糊塗?我看你是個實誠人,本來想給你個機會,看來是我看走眼了。”說完,師父站起身來,作出一副要走的樣子來。
“等一下。請等一下。”苟建利見狀大聲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聽到喊聲,師父慢慢轉回身來,他沒有立即坐下,而是站著問。
苟建利歎了一口氣,然後把頭垂下半晌沒說話。
“苟建利,我最後一次提醒你,如果你想替人背黑鍋,那你就背吧,我決不攔著你。但你可要想清楚了。”
“叔叔,您能給我一根煙嗎?”
“說吧。”師父遞過一根煙,替苟建利點著火後說。
“東西是那個小姐拿來的,我就吸了兩口。她說吸了幹那事爽。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我真不清楚。我發誓,說的都是真話,我要說一句假話,出門就讓車撞死!”
“拿來幾包?”
“幾包?什麼幾包,就一包,一點兒。”
“用什麼吸的?”
“脈動瓶子,上邊插了根管子。”
“是不是這個?”說著,師父從身後的包裏拿出那隻塑料瓶問。
“對,就是這隻。”
聽完苟建利的陳述,師父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有了大致的了解。從目前看,苟建利應該沒說假話。他明白,這家夥是個慫蛋,接下來那丫頭才是個硬茬。
“說說吧,你是怎麼想的?”高手之間過招,往往不需要過多鋪墊,單刀直入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師父一上來,便跟麵前這個長相一般,有點兒豐腴過頭的王紅豔攤了牌。
王紅豔瞥了師父一眼,把頭轉向了一邊。
“你是不想說呢,還是無話可說?”見王紅豔不說話,師父又叮了一句。
……
“還要我揭出你的老底來嗎?你是個明白人,跟警察打交道也不是頭一次了,對這方麵的政策相比也了解。實話告訴你,幾天即便你一個字不說,我照樣能把你送進去,你明白嗎?”厲聲說完,師父語氣一轉柔聲說道,“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這說與不說之間的區別,相必你比我清楚。小小的年紀,你不想把自己的後半生全部撂在裏邊吧?”
王紅豔慢慢轉回頭來瞟了師父一眼,旋即又把頭扭向了一邊。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把事情全部扛下來,對吧?”師父輕描淡寫地說,“夠意思!如果你覺得你扛得動,那你就扛吧,我決不攔住你!但我怕你扛動,你覺得你能扛動嗎?你知道容留吸毒,唆使他人吸毒是什麼罪過嗎?”
王紅豔再次轉回頭來,目光呆呆地望著師父,嘴裏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努力了幾次,最終又把話咽了回去。
“說吧,毒品是哪兒來的?”
“我說了,你能信嗎?”王紅豔忽然開口問道。盡管聲音微弱,但師父還是聽到了。
“那就看你怎麼說了。”師父再次把壓力拋給了對方。
“是顧姐給的。”
“哪個顧姐?”
“顧麗麗。”
“什麼時間給你的?”
“今天下午。”
“她為何要給你毒品?”
“她讓我拿給客人吸。”
“她人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
“她是哪裏人?她的具體信息你知道嗎?”
“我隻知道她是吉林人,其他都不清楚。”
“知道她住哪兒嗎?”
“不知道。”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在歌廳認識的。”
“哪家歌廳?”
“大西北。”
“顧麗麗的年齡?”
“我隻知道她的生日是八月十八,其他都不清楚。她好像是三十,不是三十就是三十一。”
“生日是陰曆還是陽曆?”
“陽曆吧?前幾天我們剛剛給她過完生日。”
“顧麗麗是她的真名嗎?”
“我不知道。我們平時都喊她顧姐。我聽有人叫她顧麗麗,但是不是真名我就不清楚了。”
“袁美玲你聽說過嗎?”
王紅豔搖了搖頭。
“你再好好想一想,sc人,個不高,長得挺白……”
“哦,我想起來了。去年在大西北的時候,好像有一個叫袁什麼鈴的女孩。sc人,長得蠻漂亮,就是有點兒騷,好像沒幹多久就走了。她怎麼了?”
“知道她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