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兵轉過頭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捏了捏手指頭,笑著問道:“那個,我想申明一個問題,我出手會很重的,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個青年忍不住了,雙手互相一握,隻聽得卡擦擦一陣響聲,就像是一連串子彈掃射一樣,有些嚇人,首先從聲勢上直接就把安小兵捏手指時候的無聲無息秒殺了。
“快點揍他,別磨嘰了。”
“都在幹嘛呀,半天了,我的脖子都算了。”
“是呀是呀,我的腿都麻了,。還不動手,真是膿包。”
看戲的不怕台高,尤其是世界上少有的最喜歡看戲的中華民族,所以,從鄒秀容和兩人發生衝突一開始,人們一發現有熱鬧可看,就趕緊的湊了過來,跟馬蜂窩一樣,密密麻麻地,有的個兒矮的又超喜歡看熱熱鬧的,就顛了腳尖,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跑到超市二樓的靠窗,然後對著下麵,瞪著一對大大的黑色眼球。
看到安小兵匆匆而來,大家都以為現在已經是千鈞一發,馬上就有一場大戰可看了。所以都擦亮了一雙雙氪金狗眼,等待著狂風暴雨的衝擊。
可是,事與願違,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從啦都骨感。等了半天,安小兵還是跟一個婦女一樣,婆婆媽媽,不停地在小事上糾結。這讓這些看戲的觀眾很是不爽了,這還是個男人麼?
“喂,年輕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負了,還忍的下去?”
離安小兵最近的一個看熱鬧的男人有些煩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出了問題,在這種最容易惹是非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冷嘲熱諷。
安小兵不樂意了,對著老漢和青年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眼睛之中,似乎要噴出了火光。
很明顯,這個男人的話剛才犯了他的忌諱,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是男人了,所以,他決定,是該出手教訓一下了。
“你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安小兵指著鄒秀容,問那男人道。
男人一聽,安小兵貌似生氣了,而且臉上的神色很不對勁,估計是動了真怒,頓時有些被嚇破了膽,他本來就十分瘦小,剛才情急之下說了那麼一句話,早就覺得有些不該了,現在被安小兵狠狠一瞪眼,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趕緊賠笑。
“不知道,嗬嗬,不知道,我隻不過是隨便瞎說的。”
安小兵更是煩躁:“不知道?你還敢瞎說?你知不知道公民名譽權這個名詞,知不知道你瞎說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他突然有一種錯覺,似乎是成為一個萬眾矚目的律師,然後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但是是勝券在握的辯論。
“那你說說吧,這事兒怎麼處理。”看到男人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兩腿篩糠,安小兵繼續說道,雖然他還是比較善良的,不想為難這個無意識的隻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的男人,但是沒辦法,睡覺男人觸了他的黴頭?
他為什麼剛才不說“你好英俊好瀟灑好迷人啊”,而是要說“你是不是男人啊”,要是說了前麵一句話,安小兵不僅不會想要揍人,甚至願意給他給一千塊錢,表揚他的會說話,但是,偏偏他就是說的後麵那句讓安小兵渾身冒冷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