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汽車發出的聲響後,車子絕塵而去。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由於一路暢通,楚雲萱這次竟然提前來到了餐廳。
一進門,就有一個服務員走來熱情的對楚雲萱說道:“楚小姐,你來了,白先生已經定好位置了,我先領你過去?”
楚雲軒禮貌的點點頭,跟著服務員到了白紹城定的座位上休息。
“我們餐廳開這麼久了,除了你之外,白先生都沒帶過第二個女孩來吃飯呢,真是令人羨慕!”這個服務員好像是故意說給楚雲萱聽一樣。
楚雲萱隻是笑笑也沒說什麼,服務員見狀就很識相的退下了。
當白紹城到了餐廳門口,停車位都被擠得滿滿的,隻好將車子停進停車場,當他停完車,準備下車的時候,迎麵走來兩個黑衣壯漢,並戴著黑色麵罩,看上去除了讓人聯想到綁匪別無其他,突然間猛地跳到白紹城背後。
“你就是白紹城?”還沒等他回答,一個壯漢一鐵棍重重的敲在白紹城的頭上,另一個則在角落打掩護。
頓時,白紹城就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知覺。
兩個壯漢有計劃的往同一方向跑去,這一定是陰謀,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把他送到了醫院,此時的白紹城頭裹白紗,人還在昏迷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醒來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雙眼無力的望著發白的天花板,發白的床單,又張嘴好像要說什麼,聲音又很微弱,蒼白的嘴唇越發讓人心疼。
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傷口並無大礙,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至於其他的還得看病人的恢複情況再做觀察。
此時楚雲萱早已到達餐廳,裏麵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約定好的半個小時過去了,可就是不見白紹城的身影。
楚雲萱撥通了白紹城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忙音。突然楚雲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漸漸襲來。
大概過了一刻鍾,一個顯示地區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
“你好,是楚小姐嗎?”
“是的,我是。”
“我這裏是帝京仁和醫院,你的朋友受傷了,我在你朋友手機看到你是最後通話人,所以隻能打給你了!麻煩你能過來辦理住院手續嗎?”
果不其然,出事了。
這個消息就傳到了楚雲萱的耳朵裏,還在上餐桌上等候的楚雲萱,顧不上服務員在後追喊著:“小姐你還沒買單呢!”急急忙忙的跑出了餐廳,打了輛車奔赴白紹城所在的醫院。
的士車飛一般的穿梭在車水馬龍的城市,仿佛不留一絲痕跡。
醫院的走廊又長又擁擠,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消毒水味,有點讓人不舒服。
熙熙攘攘病人,家屬和護士占據著每一個角落,嬌小的楚雲萱在他們之間猶如一個迷路的孩子在尋找出口,穿過一段又一段昏暗的走廊,透著那些慘白的燈光。楚雲萱心急如焚,終於找到了白紹城所在的病房。
“紹城……紹城……”因為哭了一路,楚雲萱的聲音變得沙啞。
“你傷的嚴不嚴重?”楚雲萱雙眸帶著晶瑩的淚花,在又大又圓的眼睛裏打轉,一雙芊芊玉手撫摸著白紹城受傷的臉龐,輕輕的,帶著讓人察覺不到的顫抖,內心既愧疚又害怕。
平時白紹城也沒什麼仇人,為人和善,為什麼會遭到毒手,到底是誰?
楚雲萱心裏咯噔了一下,之前霍庚塵在自己麵前說過,不許她少和白紹城來往。
難道是他?看來,現在唯一可能有懷疑的就是霍庚塵,他三番兩次阻止自己和白紹城在一起,可是……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楚雲萱不停地在心裏重複問了自己好幾遍,因為她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這樣隻會讓她對白紹城的愧疚更深。
楚雲萱心裏七上八下,不敢再往下想了,她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甚至是觸犯到了自己的底線。雖然她對白紹城還沒到那種愛的死去活來的份上,但是至少他們情投意合,也有感情存在,畢竟在白紹城的身上,擁有著霍庚塵所沒有的那份溫柔和踏實。
她也承認,自從父親走後,她在乎的人就已經寥寥無幾了。
看著眼前鼻青臉腫,昏迷狀態中的白紹城,楚雲萱心裏麵很不是滋味,對自己更加的責怪,對白紹城深深的愧疚,讓楚雲萱再也壓製不住心裏的怒意。
窗外刮起了陣陣大風,白色的建築在暴雨中似乎飄忽不定,恍若天降之物。吊瓶滴答作響,仿佛在給每一位穿著藍色條紋病號服的病人生命倒計時,這個被壓抑籠罩的地方楚雲萱實在呆不下去了。
此時此刻,她隻想快點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