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像朦朧的銀紗織出的霧一般,灑在樹枝上,落在屋簷上,映在人的身上;大海也似乎睡著了一般,無風無浪,就這樣平靜的躺著。
夜晚總是如此安靜,靜的有些讓人害怕。
可在東海行省,秦府大院中,似乎今天的夜晚不會像以往那麼安靜。
此時,在秦府大院內,夫人的臥室門口,站著一群成年男子,如果仔細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就會發現他們好像很高興,又好像有些緊張。
“哥,你能不能別在那轉來轉去的,看得我都有些煩了。”其中一個身材魁梧,年紀約有二十七八,身穿將軍服的年輕男子說道。
而被這位年輕人稱為兄長的人,正是這秦府大院的主人——秦淵洪。
能讓一家之主如此焦躁不安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親生骨肉就要出生於世了。
“你還年輕,如果將來你的孩子出生了,恐怕比我還急呢。”秦淵洪笑著對弟弟說道。
周圍的仆人也隨聲附和著笑了起來。
秦淵澤聽到哥哥這麼說,有些不樂意了,立刻反駁道:“我啊,準備把一輩子都交給帝國了,結婚生子、傳宗接代的事情交給大哥你就行了。”
“胡說什麼呢,不結婚,不生子還能算的上是男人嗎!”聽到弟弟這麼說,秦淵洪很嚴肅的訓斥道。
被訓斥的秦淵澤隻是傻傻的撓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
這一幕又引得周圍眾人哄笑起來。
突然間,臥室裏麵傳來了一陣嬰兒洪亮的啼哭聲。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夫人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少爺。”孩子剛出生,接生婆就把小少爺抱出來給秦淵洪看。
秦淵洪接過自己剛剛出生的兒子,看著他的樣子,高興的合不攏嘴。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府中添得一位少爺。”周圍的仆人趕忙彎腰對秦淵洪說道。
馬上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抱住,小少爺就停止了哭泣,似乎還對著父親微微揚起了嘴角,盡管很不明顯,但還是被細心的父親看到了。
“你們快看,他好像對我笑呢。”秦淵洪看到懷裏的孩子對自己微笑,極度興奮的向周圍的人炫耀到。
“快讓我這個當叔叔的看看,我的侄子是不是像我一樣這麼帥氣。”秦淵澤趕緊湊了過去,說著話,還不時的用手挑逗著小家夥的臉蛋。
“琴兒怎麼樣了?”秦淵洪看到孩子後,便對接生婆問道自己妻子的情況。
“回老爺,夫人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剛生完孩子,有些虛弱,現在正休息呢。”接生婆如實的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秦淵洪才總算是鬆了口氣,“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就好。”
就在秦府上下都在為小少爺的出生高興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冷冰冰的話語打破了這裏的喜氛。
“哎呦,我們的敬愛的秦大人竟然在今天添了一個少爺,我來得也挺是時候,恭喜恭喜啊。”
聽這語氣,似乎來者不善,秦氏兄弟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們仔細的看了看周圍,試圖尋找說出這句話的人,但是卻沒有發現他在哪裏。
“既然來了,何必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前來道喜的,還請現身,好讓我一進地主之誼。”秦淵洪不緊不慢,大聲的說道。
這時,秦府夫人臥室四周的房頂上,出現了十幾位黑衣人,那為首的黑衣人便是剛剛說話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來秦府究竟是為了什麼。”秦洪澤一看便知這些人不是什麼善茬。
為首的黑衣人看他們緊張的樣子,仰天大笑,說道:“秦淵洪,把炎金玉交出來,我或許還可以放你們全家一命。如若不交,你今天剛出生的兒子,也不過是給我的手上多添一條亡魂罷了。”
聽到他們是來索要炎金玉的,秦氏兄弟的臉色一變,秦淵洪直接把剛出生的孩子交給了弟弟,並對他小聲說道:“淵澤,一會如果混戰起來,你就立刻回屋帶著琴兒和孩子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那哥,你呢?”秦淵澤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一會我會拚盡全力留住他們,你務必帶著他們母子倆逃到安全的地方,明白嗎?”秦淵洪對弟弟叮囑道。
從小到大秦淵澤都很聽哥哥的話,對於哥哥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用盡全力的去完成,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憑你們這些人,就想從我的手中奪走炎金玉,是不是想的有些太簡單了。”秦淵洪很不屑的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也是冷哼一聲,“如果現在聶天琴還站在你旁邊的話,我或許還會忌憚三分,可她剛剛生完孩子,根本就沒有戰鬥能力。沒有了她的幫助,殺你還不如屠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