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露鋒芒——表麵愚拙,內心精明(1 / 3)

中國有一句成語叫做“鋒芒畢露”,鋒芒本意是刀劍的尖端,後人將之比作一個人的聰明才幹。古人認為,一個人若無鋒芒,則是扶不起來的“阿鬥”,所以有鋒芒是好事,是事業成功的基礎。在適當的場合顯露一下既有必要,也是應當。然而,鋒芒可以刺傷別人,也會刺傷自己。如果一個人自恃有才,就狂妄自大、鋒芒畢露,將才華當成炫耀和驕傲的資本,以博取大家的讚美和羨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那麼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鋒芒畢露,結局悲慘

楊修之死,既因曹操狹隘,更是修之狂妄。古史鑒今,鋒芒畢露,結局悲慘。

鋒芒,刀劍等器的刀口和尖端,引申為人的才幹顯露在外表。一個人的才智過高,在人與人的交往中也會使人產生逼人的感覺,如刀如鋒,會使人油然生出一種距離感,或產生回避、逃遁的心理意識,甚至成為你的阻力,成為你的破壞者。因為人從根本上講是趨弱去強的,所以當人處在少壯年輕的時候如鋒芒太露,就會喪失掉一些機會和朋友,就會延長成功的距離。等到你明白這種道理時,已經事過境遷,悔之晚矣。正應了“萬事古難全”、“盈則損、直則折”這些話,弱者有弱者的不幸,強者有強者的不幸,而人生就在這幸與不幸之間。

漢代賈誼,名篇《過秦論》的作者。因才華橫溢被河南太守吳廷尉召至門下,很是喜歡他。後來孝文帝繼位,聞河南太守政績顯赫,而且此人曾經和李斯是同邑,並且師從李斯,於是征召他為廷尉。“廷尉乃言賈生年少,頗通諸子百家之書,文帝召之為博士。”

賈誼此時才年及弱冠,雄姿英發。每次朝議大事,諸老先生不能言,賈誼盡為之應對。諸生於是乃以為能力不及賈誼,紛紛不敢插話。孝文帝悅之,便越級提拔他,一年之內就官至太中大夫。

賈誼以為此時天下太平,漢朝江山穩固了,因而當改正朔,易服色,法製度,定官名,興禮樂。他草撰了新的儀規法禮,自以為是地認為漢代的顏色以黃為上,黃即土色,土在五行位第五,故數應用五。還自行設定官名。此舉惹得朝廷上下,一片嘩然。雖然孝文帝剛即位,不敢一下子都按賈誼的意見去辦,但卻以為賈誼可以擔任公卿。大臣周勃、灌嬰、東陽侯張相如、禦史大夫馮敬時等貴族都因此而嫉恨賈誼,認為賈誼的存在給了他們很大的威脅,於是常常在文帝麵前說賈誼的壞話:“年少初學,專欲擅權,紛亂諸事。”於是文帝為了平眾憤,不再采納他的建議,便讓賈誼當長沙王的陪讀太傅。後來,文帝召見賈誼,但是“不問蒼生問鬼神”,賈誼不能自陳政見。後又以賈誼為梁懷王太傅。梁懷王是“文帝之少子,愛,而好書。”文帝又封淮南厲王子四人皆為列侯。賈誼數上疏諫,以為禍患從此起矣。言諸侯或連數郡,非古之製,可稍削之。文帝不聽。過了幾年,梁懷王學騎,墜馬而死。賈誼悔恨自己沒有盡到老師的責任,哭泣而死,年僅33歲。

賈誼本來才高八鬥、睿智英煌、前途無量,得到皇帝的重用也理所當然。但是,賈誼畢竟太年輕,不知道什麼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成功之時看不到周身的巨大威脅,也不知道少而舉高,已成眾矢之的,不僅不預設保護,反更強求,致使自己力盡而寡助,落得少年悲哀。

石奮,漢初時人。時年十五歲,做到了一個小官,侍候高祖。高祖和他談話的時候,沒有發現他什麼突出之處,隻是說話恭敬,問他說:“你家裏還有什麼人?”石奮回答說:“我隻有母親,不幸失明。家裏貧窮。還有一個姐姐。”高祖說:“你能跟隨我嗎?”他說:“願意盡力效勞。”於是高祖召他姐姐來封為美人,讓石奮任中涓,並且把他家遷到長安城裏的中戚裏,高祖這樣看得起他,都是因為他姐姐做了美人的緣故。他做官靠積累功勞當上了太中大夫。石奮為人沒有文才學問,對誰都是恭敬有加,禮儀待人。到孝景帝即位,石奮的長子石建,二子甲某,三子乙某,四子石慶,都因為品行優良,善良孝敬,辦事謹嚴,做官做到了二千石。於是景帝說:“石君和四個兒子都是二千石官員,作為臣子的尊貴榮寵竟然集中在他一家。”稱呼石奮為萬石君。

萬石君年老回家時,每年參加朝會的時候,經過皇宮的門樓,一定下車快步走,恭恭敬敬地拜上大禮。看見皇帝的車駕,一定跪下按著車前橫木表示敬意。他的後代也都做官。回家時,萬石君一定穿著朝服來接見,不呼其名字。皇上時常給他家賞賜食物,他一定跪下叩拜俯伏著吃,尊敬的程度好像就在皇上眼前,他的子孫也都遵循他的教導,也和他一樣。萬石君一家憑著孝敬謹嚴而聞名於各郡各國,即使齊、魯那些家世顯赫,而且家法嚴明的官宦也都很佩服他。

石奮長子石建官拜郎中令,小兒子石慶任內史。石建有時有事要向皇帝說,都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暢所欲言,說的懇切,到了上朝的時候,就好像不會說話一樣,因此連皇帝也尊重他。上書奏事,奏章經皇帝閱後發回。石建讀它,說:“寫錯了‘馬’字下麵腳連尾應該五筆,如今隻有四筆,少一筆。皇帝會譴責我,我活不成了。”他的謹慎,即使是別的小事也這樣。有一次小兒子石慶喝醉了,回家的時候,進入外門沒有下車。萬石君聽說了,又害怕,又生氣,不吃飯。石慶開始害怕,負荊請罪,沒有許可。全族的人和哥哥石建都去衣露體請罪,萬石君責備說:“內史是顯貴的人,進入鄉裏,鄉裏的長輩都走開回避,而內史坐車中很自在,正是理所當然!”於是讓石慶走開。石慶任太仆,有一次為皇帝駕車,皇上問駕車的馬有幾匹,石慶不敢大意,用鞭子一匹一匹地把馬數完。舉起手說:“六匹馬。”石慶在兒子中是最馬虎的了,尚且這般謹慎。他任齊國相,全齊國的人都知道他的德行好,因此很仰慕他。沒有什麼成績,齊國就感化而很太平,因此,齊國給石慶建立生祠。

孔子有句話說“君子言語要遲鈍,行動要迅速”,說的大概是石奮的家族吧?因此他的教化不焦躁而沉穩,不嚴厲卻有效。這可以說是行為忠厚的君子了。

不爭鋒芒,勢弱先忍

不爭鋒芒,勢弱先忍,勢強當起,不失為做大事之人的本色,漢高祖劉邦退據漢中,終成楚漢相爭之勢,偏安一隅。與後世南宋趙構偏安汴京,不圖北上不可同日而語,劉邦忍為蓄勢待發,趙構忍為苟且偷生。

項羽分封諸侯時,封劉邦為漢王,並撥給漢王三萬兵馬(原來漢王有十萬兵馬,現在隻給三萬),隨同他前往漢中。在秦末起義軍的眾將領中,漢王劉邦畢竟是一位聲望甚高、寬厚仁慈、有長者之風的人。當他前往漢中時,楚與各路諸侯中因仰慕而甘願隨從他前往漢中的,竟有數萬人之多。這對於漢王來說,無疑是精神上的一大安慰。

漢王率所部人馬前往漢中,所經過的路線是從杜縣南,進入蝕中。一是可走直南通往漢中的重要穀道,即子午穀,南端的穀口是漢中的南康縣;一是可以向西到達眉縣西南,走斜穀,再入褒穀。從《史記·留侯世家》“良送至褒中”的記載來看,漢王是從杜南,經蝕中,然後西行到達眉縣,由眉縣西入斜穀,經斜穀由關中到達漢中。

在進入斜穀之前,漢王所率領的將士們一路西行。途中,這些來自東土的士卒,仰望南麵那橫亙東西的秦嶺,遠方那層巒疊翠、聳入雲端的高山,聽說山巒的那邊便是漢中,心中頓生迷茫之感,真不知自己所要奔往的去處究竟是天下的何方,離家鄉又有多遠,會是怎樣的一個世界。不消說,在這一段西行的路上,將士們的心情是低沉的,人人少言寡語。

到達眉縣西南,大軍進入斜穀,斜穀道路狹窄,幾萬大軍一字穿行於峽穀之中,蜿蜒有十餘裏之長。自進入斜穀,穿越秦嶺,又是一番景象。腳踏穀底的碎石,兩側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懸崖峭壁,飛鳥哀鳴,猿猴啼叫,亦是一片淒涼的氣氛。惟有頭頂上的那一線天空,它既給士卒們以希望,又有幾分令人恐懼,但終歸還是覺得自己的生路隻能係在這一線天空的前方。途中,有時要行進在峭岩陡壁的棧道之上,這種棧道是在峭岩陡壁上的險絕之處,傍山岩鑿出洞孔,施架橫木,鋪上木板,以通行人馬,而棧道下麵又是萬丈深淵。第一次走上這種棧道的士兵,他們一般不敢往棧道下邊觀看。即便如此,也難免膽戰心驚。

當將士們將要走出斜穀時,人們回首顧盼,都深深地出了一口長氣,經受了他們跟隨劉邦轉戰南北以來所未經受過的洗禮與考驗。

至於漢王劉邦,一路上也是思緒萬千。他總是用蕭何的勸諫,來驅散時時襲來的無名煩惱;又幸虧有張良等人一路陪同,或指指點點,談笑風生;或傾聽張良講述兵法,談古論今。在部下將士們冷眼看來,他們的漢王如此神態自若,真是他們的安危和希望所係。

不爭鋒芒,隻是一個人成大事的手段,而不是毫無進取之心的態度;偏安一隅,隻是蓄勢待發的準備過程,而不是苟且偷生地活著。劉邦做到了,他成功了,這也實為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那就是:暫且忍耐一時,自然會風光一世。

擇高處立,向寬處行

人生在世,免不了磕磕絆絆。滄海桑田,風霜雨雪,生活中你有時會遇到“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輝煌,有時你也會遇到喝涼水也塞牙,吃鹽也生蛆的潦倒。麵對錯綜複雜的大千世界,難怪有人感慨而歎:“生都不怕,還怕死嗎?”一句平凡但極富哲理的話道出了活著不易的艱辛和坎坷。

在生命的曆程中,也許你想活得像鳳凰涅槃般壯烈,但每一天都平平淡淡;或許你想成為腰纏萬貫、一擲千金的大亨,但你卻掙紮在溫飽線上;也許你想仕途如日中天,但你隻能成為普通的一員;也許你想堂堂正正做人,但命運卻和你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你沮喪、苦悶、彷徨,但最終還是無奈,因為你無法詮釋清楚你所麵對的世界。

其實,麵對人世間諸多的惶惑和無奈,你不妨心靜如水。

不是嗎?心靜如水,你就會感到險壑也是灘塗,峻嶺也是平原,滄海也是一粟。心靜如水,雖然你暫時蒙受冤屈,但心裏坦蕩安然;心靜如水,雖然你活得平淡,但有滋有味;心靜如水,雖然你囊中羞澀,但有苦有樂;心靜如水,你雖然這輩子注定普普通通,但也愜意和輕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隻要你心靜如水,什麼榮辱得失、沉浮笑罵、是非曲直,一切都視為斯夫。

老子曰:“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不管世事怎樣反複無常,隻要你心靜如水,襟懷坦白,就不會愧對他人。

人都是赤條條來到這個世界上,又手握空拳,一無所有地離世而去,並且終將化為塵土。因此,你不必渴求生活的至善至美,凡是生活賦予你的,你都要欣然接納,不要去追求那些可有可無,並不影響生命內涵的東西。

心靜如水,你可以感悟到“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的悠然;心靜如水,你還可以擁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灑脫;心靜如水,你就可以玉樹臨風,泰然自若。

然而,心靜如水,不是消極遁世,也不是逃避現實、漠對人生,而是在紛雜的塵世裏,為自己留下一片純淨的心靈空間,不管是潮起潮落,也不管是陰晴圓缺,你都可以進退自如,輕鬆自如地走好人生路。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懂得進退之道的人並不是很多。很多時候,屈而讓人,在曆史上許許多多英雄人物的眼裏,是以退為進的一種策略。

晉文公重耳,可謂是這方麵的高手。運交流亡的重耳,身為晉國公子,在成為晉文公之前,曾輾轉到了楚國,楚成王待他如同國君。重耳言行舉止,莫不細致小心,在楚王麵前,更是謙恭有加!因為重耳深知,自己的處境十分微妙,稍有不慎,回晉之願,或許就是南柯一夢了。

有一次,楚成王設宴招待重耳,在宴席上問重耳道:“公子回到晉國,有朝一日當上晉王該怎麼謝我?”

重耳沉思良久,答曰:“托你的福,如果我返回晉國,有朝一日若有兩國不幸交戰的局麵發生,我將後退九十裏回避楚王,以報答楚王的款待之情!若這樣做還不能令楚王滿意的話,重耳也就無話可說了。”

公元前632年,已當上晉國國王的重耳,采納中軍大將先軫的意見,成功地離間了楚與齊、秦的關係。楚王惱羞成怒,派大將尹子玉率大軍北上,旗幟鮮明地征討晉國。晉文公重耳見楚軍逼近,便下令撤退九十裏。很多將領對此十分不滿,認為楚軍遠道而來,已十分疲憊,晉軍以逸待勞,應該迎頭痛擊才對。

大臣狐偃見許多部將都心存疑惑,就對他們解釋說:“國君後退九十裏,是履行以前許下的諾言,倘若一國之君說話不算數,是會被天下人笑話的。”

其實,重耳正是用後退之法,激起晉軍將士的憤懣,從而增強鬥誌、達到鼓舞士氣的目的!同時,避開楚軍鋒芒、提升楚軍驕傲自大之氣,然後選擇有利的天時地利條件同楚軍會戰。

楚軍統帥尹子玉見晉軍不戰而後退,認為是望風而逃的懦弱之軍,於是率領楚軍緊追不舍,且一直追到城濮。等他反應過來,早中了晉軍的埋伏。城濮一戰,晉文公重耳大獲全勝。

由此可見,退雖然為屈,但在屈後,可能會有大獲全勝的伸。

常言道,“逢橋須下馬,過渡莫爭船,”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一樣,無論是誰,身處該退該讓該屈之境,就不能急進急爭急伸。

今天的人們,在各行各業之中,所麵臨的實際情況不同,屈伸之道自會各異。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在“伸”起來困難,並還可能出現危險與禍患的時候,就得先屈。

在可伸也可屈的時候,我們的主張是避伸而就屈。從某一方麵說,伸是顯,屈是隱。顯則招人注意,招人注意則容易遭受到攻擊,遭受到攻擊就存在失敗的可能。而隱則易讓人忽視,被人忽視就有寧靜,在寧靜之中,修身養性,積蓄能量,在日後可能會有大伸。

一般說來,深事深謀,大事大謀,差不多皆成在屈中,而人在伸時,大多隻謀一些小事淺事。自古及今,謀計謀略,貴在此人想得遠想得深!己之所想,是人之所想不到的;己之所看,是人之所看不見的;己之所謀,是人之所謀不到的,這才是大計大略。

有屈而先有退,有退而先有讓。在特定的情況下,讓就是智,讓就是勇,讓就是伸!當然,讓,更是一種忍。

麵對高位,常存平常心。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平日間所要麵臨的,隻不過是一次出國旅遊觀光的機會,隻不過是一次由科員升為科長的機會,隻不過是一次由助理升為經理的機會,隻不過是一次由臨時工升為長期工的機會,等等,細想一想,為了此類的“伸”機,有必要與同事爭得臉紅脖子粗嗎?有必要與朋友打得鼻青臉腫嗎?遺憾的是,如此的事情經常地發生在我們的身邊。

退一步海闊天空,退二步利己利人,退三步與世無爭。無爭不是無能,無爭是一種大屈,在大屈之後,就會有成功的大伸。

孔子說:“小不忍則亂大謀。”其意思是:一點點的小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或是自己眼前,若不能忍讓,肯定會搞亂大的計謀。

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隻不過是可憐的匹夫之勇,結果往往會鑄下大錯,原因就在於不懂得讓和忍。

《水滸傳》裏的黑旋風李逵,心地善良耿直,卻就是暴躁的性情不改,頭腦易發熱,芝麻點大的小事該讓不能讓,結果自吃苦果不少。比如說在潯陽江中,他被浪裏白條張順灌了一肚子的江水,就是因他不能忍讓一點小事並一味逞凶引起的。

事實上,對於今天的許許多多的人來說忍與讓的字眼在其行為的字典裏,早已無法找到,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若不盡快將這兩個字補進我們行為的字典裏,並掌握與運用,矛盾衝突、難以自我平衡的日子就會到來。

把鮮花讓給他人

不要以為自己立了功,就有了固寵求榮的法寶和資本。事實上,立了功,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要不曆史上怎麼有那麼多人,功成就身退了呢?立了功,的確說明你是有才華、有智慧的,可是你絕對不能居功自傲,獨享榮譽,而要恰到好處的把功勞讓給上司。否則小心上司給你安個“居功自傲”的罪名把你滅了,也正遂身邊那些嫉妒你眼紅你的人的心。

三國末期,西晉名將王浚於公元280年巧用火燒鐵索之計,滅掉了東吳。三國分裂的局麵至此方告結束,國家又重新歸於統一,王浚的曆史功勳是不可埋沒的。豈料王浚克敵致勝之日,竟是受讒遭誣之時,安東將軍王渾以不服從指揮為由,要求將他交司法部門論罪,又誣王浚攻入建康之後,大量搶劫吳宮的珍寶。這不能不令功勳卓著的王浚感到畏懼。當年,消滅蜀國,收降後主劉禪的大功臣鄧艾,就是在獲勝之日被讒言構陷而死,他害怕重蹈鄧艾的覆轍,便一再上書,陳述戰場的實際狀況,辯白自己的無辜,晉武帝司馬炎倒是沒有治他的罪,而且力排眾議,對他論功行賞。

可王浚每當想到自己立了大功,反而被豪強大臣所壓製,一再被彈劾,便憤憤不平,每次晉見皇帝,都一再陳述自己伐吳之戰中的種種辛苦以及被人冤枉的悲憤,有時感情激動,也不向皇帝辭別,便憤憤離開朝廷。他的一個親戚範通對他說:“足下的功勞可謂大了,可惜足下居功自傲,未能做到盡善盡美!”

王浚問:“這話什麼意思?”

範通說:“當足下凱旋之日,應當退居家中,再也不要提伐吳之事,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皇上的聖明,諸位將帥的努力,我有什麼功勞可誇的!’這樣,王渾能不慚愧嗎?”

王浚按照他的話去做了,讒言果然不止自息。

喜好虛榮,愛聽奉承,這是人類共有的弱點,作為一個萬人注目的帝王更是如此。有功歸上,正是迎合了這一點。你想誰不願意功勞卓著?尤其是作為君主,哪個能容忍臣下的功勞超過自己呢?

“伴君如伴虎”,是古人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懂得如何與領導相處、明哲保身,充滿著智慧的結晶。一些人自以為有功便忘了上峰,總是討人嫌的,特別容易招惹上司嫉恨。把功勞讓給上司,才是明智的捧場,是穩妥的自保。在官場上如此,在職場上亦是如此。

小江很有才氣,編輯的雜誌很有一套自己的獨特的風格,因此很受歡迎,有一次還得到創新獎。一開始他還很高興,但過了一段時間,他卻失去了笑容。他告訴一位朋友說,他的上司最近常給自己臉色看。

這位朋友問清楚他的情況後,指出了他犯的錯誤。原因是這樣的:小江得了創新獎,受到了上級領導的好評,因此除了新聞部門頒發的獎金之外,另外給了他一個紅包,還當眾表揚他的工作成績,並且誇他是當主編的料。但是他並沒有現場感謝上司和同事們的協助,更沒有把獎金拿出一部分請客,他的上司劉主編從此處處為難他。遺憾的是,小江不相信朋友的分析,結果三個月後就因為呆不下去而辭職了。

這份雜誌之所以能得獎,自然是小江貢獻最大,但是他也不能獨享了這份榮譽,這讓上司怎麼想?自然覺得他目中無人、恃才自傲,其次因為小江的才華也讓他產生不安全感,害怕失去權力,為了鞏固自己的領導地位,小江自然就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