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家
書長安坐在大堂上,左手轉動著兩顆圓潤的黑色玉石,廳下,站著兩排人,他們都是書家頗有身份和實力的人,珊瑚也在其中,她的身份已經暴露,也沒有必要再呆在百花穀了,但他是書家的功臣,全靠她的消息,書家才成功除掉水涵哀這一未來的危機。而且今天,還是跟她兩年前做的事有關,也就是——血蛹。
“書南來晚了。”遲到的書南立即走到最前麵,跪地請罪。
“起來吧,你沒有讓我等太久。”書長安沒打算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今天把你們聚到這裏,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說罷,他用眼神示意了珊瑚一下,她會意地點頭。珊瑚拖著一個蒙著布的盤子,從布的凹凸形狀來看,這絕對不是一道菜。
“你們都睜大眼睛看著。”書長安訓示後,珊瑚捏緊布角,輕輕拉下,銀底玉麵鏤花盤上,托著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它的旁邊是隻裝著水的銀碗,一排長短不一,粗細各異的銀針。
“這是……什麼東西?!”有人忍不住小聲驚歎,但還是被書長安聽到了,他微微給了多嘴的人一個眼神,那人便自覺噤聲了,書長安不喜歡別人多嘴。
珊瑚掂起那個黑色的不明物體,讓大家可以看清楚全貌。
“現在大家看見的,是一隻已經死去了的血蛹,但在它裏麵,還有重要的東西。”
眾人都在心裏琢磨,過了一會兒,書南沉吟道:“水涵家的血液。”
“沒錯。”珊瑚提高聲音,“三少爺說對了,就是水涵的血液,水涵哀的血液。”書長安向書南投以讚許的目光,可書南卻覺得這目光那麼可怕。
“水涵家的人不是絕後了嗎?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有人質疑,珊瑚淺淺一笑,答道:
“水涵家的確絕後,但這隻血蛹是在之前吸取了水涵哀的血液,不幸的是沒有吧她的血液吸幹,因為有人在此之前殺死了它,所以展現在大家麵前的隻剩下這麼一點兒了。”
“可現在血蛹裏的是死血,死血能做什麼?”又有人提問。
“死血?”珊瑚還是淺笑的模樣,語氣卻冷冷的,仿佛是在嘲笑對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你真當這是死血?死血的話珊瑚怎麼會給諸位看呢?”她說完,用銀針在血蛹上紮一個洞,並把它送進入,末了,她抽出銀針,在銀碗裏舀了兩下後,將碗恭敬地遞給書長安:
“老爺,請過目。”
書長安略微掃了一眼,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向眾人說道:
“血,是鮮紅色。”
下麵有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但總體來講,是被一種驚訝的氛圍籠罩了,書長安皺眉,用黒玉石敲了敲椅扶手,下麵便安靜了,所有人都認真聽著,因為他們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還有更勁爆的消息要告訴他們。
“大家都知道,水涵家族其實還扶持著許多大大小小的旁係氏族,這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如果他們擰成一團,別人是不可能打敗他們的,但現在,水涵覆滅,他們如同一盤散沙,”珊瑚說,“那為什麼我們書家不去掌握這份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