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村民當作看馬騮戲的目光讓屍煞的心情變得十分不愉悅,並且四肢還被人家死死困住,更加令它感受到非常不爽,它人雖然死去,魂魄入歸地府,但潛意識裏仍舊清楚的記得自己早已是有夫之婦,生前已經被那些不積口德的三姑六婆在背後指指點點講閑話也就罷了,現在死後屍變還被別的男人強行相互抱在床上親密纏綿,換誰都忍受不了。
為著貞操守節,屍煞忽然間渾身上下開始劇烈顫抖,口中發出猶如蛇吐蛇信一樣的滲人怪叫,不僅如此,力量更是出奇的大,任何舉動都好似隨時會掙脫開束縛一般。
難為身後的姚岱融相當不甘情願的也被牽連著一齊搖擺起來,屍煞快要不受控製,他不夠膽有絲毫懈怠,累得身水身汗,卻依然在使出吃奶之力搏命維持著眼前的優勢,為阿貴等人爭取時間搬運汽油。
姚立文稍微緩過勁來,捂住心口艱難的站起身子,扶著書桌回頭望了一眼那危險的情景,當下二話不講脫掉上衣,扒開布袋,抓出黑糯米與朱砂雙掌合十使勁搓成碎渣,緊接著朝身上多處傷口猛地拍去,隨之用力揉擦,隻聽嘶的一聲,數股青煙飆起,豆大的汗珠不斷流下臉頰,痛到他入心入肺。
隨後,阿貴獨自扛起兩桶汽油回到房內,不得不講這後生仔膽大的著實讓人佩服,望見嗷嗷亂叫的屍煞都還能臨危不懼,的確難得。
目前情況緊急根本不可稍做休息,幾人簡單商量過後,一致決定要將這頭充滿威脅性的恐怖邪物給綁在床上放把滅屍大火徹底焚燒。
姚立文與姚岱融意識相通,做兄弟在心中,若是有其中一人感覺不到,那麼講幾萬句都是廢的,當下跑回客廳拎來墨鬥與紅線,彈出一頭叫對方接住,相互配合著動手綁屍。
但是屍煞哪裏願意就這麼憋屈的讓別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登時仰頭回敬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隨後,一絲絲深綠色的屍腐臭氣從它嘴裏不斷溢出來,熏染著房間每個角落。
“哎呀出事,它在放毒,千萬不要吸氣。”
姚岱融屏住呼吸,暗道一聲不好,此時他的體力已將近透支,實在是再堅持不住,雙手一軟,不經意滑落開來,使得屍煞猶如重獲新生,猛然彈起,蹦出床外,轉頭一眼就盯上毫無戰鬥力的阿貴要拿他開刀,大步跳到過去,好似老鷹捉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掐住他的頸部,繼而放肆的張開血盆大口湊到人家臉前…兩嘴幾乎相碰。
阿貴當場嚇出雞叫,手腳不知所措的跳起舞來,真是衰到貼地了,他看著屍煞接近扭曲的五官,還有這番準備要生吞了自己的模樣,內心是感到無比的絕望。
便在這時,一隻大手從屍煞腦後伸了出來,夾雜著沾滿手掌的朱砂與黑狗血,死死捂住屍煞的鼻嘴,往後拖走一大段距離,將它拉回到床上。
屍煞痛得鬆開雙臂,左右甩著身體想要掙脫懷抱,姚立文趁勢連擊,一道鎮屍符拍到它額頭上將其定住,然後拉出紅線套住屍煞的頸部,圍著繞成圈圈來回扯弄勒緊,身體微微下蹲,使出一記很是瀟灑的掃堂腿放低屍煞,隨即華麗轉身,以膝蓋出力頂住屍煞的下巴不給它張開臭口繼續放毒,緊接著從身後抽起桃木劍,咬破舌尖朝劍身上噴去一股純陽精血增強靈力,反手高舉過頭頂,對準屍煞的喉嚨一劍刺入。
隻聽噗呲一聲,劍鋒從屍煞浮腫的頸部後方懟了出去,周圍的腐肉炸裂,頓時響起劈啪聲響,數股腐臭膿液混合著蛆蟲在多處傷口裂痕中飛濺而出。
姚立文急忙伸手去遮擋,這些膿液的威力就如同硫酸一樣可怕,濺到他手臂上瞬間通紅發燙,燒出傷痕。
“啊…大哥,快點綁住它!”姚立文根本顧不上清理傷口,努力的壓製住屍煞為姚岱融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