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毒的死丫頭,有你這麼詛咒親娘的嗎?”魯春嬌氣得跳腳。
“嗬嗬,你也知道這些話惡毒,那你還整天掛在嘴邊,現在是擔心那些話會應驗在自己身上,害怕了?”許俏君嘲諷地冷笑道。
魯春嬌沒有接話,雙眼死死地盯著許俏君,目光複雜難明。
許俏君毫無畏懼地與魯春嬌對視,手中暗暗用勁,握牢手中的木棍,防止她突然發難。
許伊兒和許佳兒看著對峙的兩人,束手無策。
魯春嬌盯了許俏君半晌,轉身朝院門走去。
許俏君錯愕不已,這是什麼情況?她目的還沒達到,魯春嬌怎麼就鳴金收兵了?而且這不符合魯春嬌一慣的本性啊!她不是這麼善罷甘休的人。
“娘。”許伊兒喊道。
魯春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娘這是怎麼了?”許伊兒看著許俏君,問道。
許俏君撇撇嘴,她也想知道魯春嬌是怎麼了?這樣突然改變本性,很不好。
許佳兒邊撿散落在地上的小青菜和蘿卜,邊道:“娘那麼大人了,到外麵走走,你還怕她不知道怎麼回來嗎?”
許俏君挑眉,唇角微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她這二姐有做毒舌的潛質。
“娘帶著氣出門,我擔心娘會……”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娘不會有事的,她就出去轉轉,一會就回來了。你還是進去看看灶上的鍋子吧,沒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啊?”許佳兒打斷她的話道。
許伊兒這才想起,她在灶上還煮著飯,趕緊去了灶房。
許佳兒支走許伊兒,衝許俏君笑了笑,道:“三妹,你看著寶兒,我去洗菜。”
“寶兒,三姐教你種花。”許俏君牽起許寶兒的小手,拿起小椅子,帶著他去了後院。
“咕咕。”許寶兒指著用竹籬圈在牆角了側的雞道。
許俏君道:“寶兒不要說咕咕,要說雞。”
“雞。”
“母雞生蛋咯咯咯。”
“母雞生蛋咯咯咯。”
“公雞打鳴喔喔喔。”
“公雞打鳴喔喔喔。”
“寶兒好聰明,真棒。”許俏君笑讚道。
許寶兒裂開嘴笑,口水流了出來。
許俏君扯起別在他衣袖上的帕子,幫他把口水擦幹,指著架子上的蘭花道:“寶兒,這是蘭花。”
“蘭花。”
“蘭花到春天時,會開出很漂亮的花,三姐把花賣掉,就能給寶兒買好吃的,好玩的,寶兒喜不喜歡?”許俏君拿過空陶盆,往裏麵填土。
許寶兒樂嗬嗬地拍著小手道:“喜歡。”
“還能買小人書給寶兒看,寶兒長大了就能像三姐一樣,講故事給大家聽,還能像鳳九哥一樣,考狀元,當大官,寶兒願不願意啊?”許俏君笑問道。
“願意,寶兒願意。”許寶兒用力地點頭。
“那麼寶兒要好好的看著這些花,不準別人動這些花,就是娘也不可以動,知道嗎?”許俏君沒能直接嚇唬住魯春嬌,隻得另想法子保護這些花,而許寶兒就是最好的人選。不能每次為這事都大鬧一場,魯春嬌有這幹勁,她可沒有。
“知道。”許寶兒點頭道。
“寶兒答應三姐了,就一定要做到,要是寶兒沒有看好花,花被人摘走了,那三姐以後就不帶寶兒玩,也不講故事給寶兒聽。”許俏君利誘後再來威逼。
“三姐,寶兒會看好花花的。”許寶兒小嘴微微癟起,可憐兮兮地看著許俏君。
許俏君微微一笑,俯過身去,在他的小臉上親了口,道:“寶兒乖乖的,三姐就天天帶寶兒玩,講好聽的故事給寶兒聽。”
“三姐好。”許寶兒轉憂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