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一聲怒吼,把許俏君給嚇醒了,睜開雙眼,入目不是她熟悉的淺藍色天花板,而是幾根粗木房梁和茅草屋頂,隱隱約約還聽到壓抑的哭聲。
許俏君迷迷瞪瞪的,不知自己是醒了還是在夢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看到的依舊是粗木房梁和茅草屋頂。小套房的裝修是她親自敲定的,走的是典雅素淨簡約風,不是返璞歸真田園風,不可能會出現粗木房梁和茅草屋頂這樣奇怪的東西,但眼前看到的這是什麼呢?
幻覺。
許俏君給出了一個答案,微微蹙眉,感冒藥吃了一大堆,病卻不見好,現在頭隱隱作痛,還出現幻覺了,明天要是還這樣,就去醫院輸液好了。
“三妹,你醒了!”驚喜的呼喊聲,近在耳邊。
接著,許俏君看到一張帶淚的臉,那是一個梳著雙包頭的十二三歲的少女。
許俏君驚愕,幻覺怎麼能如此真實?真實得感受到少女溫熱的氣息。
少女伸手在許俏君鼻子探了一下,扭頭喊道:“爹爹,你快進來,三妹還沒有死,三妹醒過來了!”
“哐當”伴隨著響聲是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年約三旬的男人衝了進來,“伊兒你剛說什麼?俏兒她怎麼了?”
聲音洪亮的讓許俏君再不能當成是病得迷糊,出現了幻覺,等她看清男子挽著發髻,身上衣服的式樣就像電視劇裏的那些古代男人時,頓時腦子轟的一響,一片空白。
“俏兒。”那男子見昏死了三天,被大夫判定活不過來的女兒蘇醒了,大喜過望,“許家祖宗顯靈了,我家俏兒……”
許俏君處於極度震驚狀態中的,對男子絮絮叨叨說的話,一字未入耳,直到男子的手掌按在她的額頭上。
男子的手比較粗糙,微微的刺痛感,喚回了許俏君的神智。看著麵前因女兒蘇醒,欣喜不已的男子,許俏君隻想哀嚎,她感冒吃藥,在家休息,怎麼醒來,就改天換地了?
“俏兒,你別這麼直愣著眼睛嚇唬爹爹啊,你說句話,說句話。”男子說了一堆話,發現許俏君沒啥反應,緊張起來,“伊兒趕緊去把趙大夫請來,給你妹妹再看看。”
跟著男子一起進來的婦人,一聽又要請大夫,插嘴道:“她醒都醒了,還請什麼大……”
男子扭頭怒瞪著她,吼道:“我說請就請。”
那婦人見他餘怒未消,癟了癟嘴,沒敢再出聲反對。
名喚伊兒的少女,已經飛奔出門,去請大夫了。
男子麵對許俏君時,恢複了慈父模樣,安撫她道:“俏兒別怕,有爹爹在,爹爹不會讓俏兒有事的,我們家俏兒一定會好好的。”
許俏君扯了扯嘴角,好好的?看著粗木房梁,簡陋的擺設,她是欲哭無淚,她沒法好好的,她要回家!
“爹爹,三妹是不……”
婦人尖叫一聲,打斷問話,罵道:“哎呀,你這個死丫頭,你把寶兒抱過來做什麼?萬一……”
“萬什麼一?”男子打斷婦人的話,“俏兒又不是生了會過人的病,她這樣子都是被你害的。佳兒把寶兒抱進來,讓他來看看他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