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桐,你現在還把不把楚淩峰當敵人?”薑振彪問道。
“沒錯,我確實討厭楚淩峰,不過並沒有把他當敵人。”袁桐看著薑振彪,微笑著說,“其實你也知道,我們暢達集團和誌業集團是老夥計,合作好多年了。現在我在暢達集團工作,當然不希望跟楚淩峰為敵了,不過也絕不會拿他當朋友。”
“這麼說,你已經不想對付楚淩峰這小子了?”
“不是我不想對付這家夥,是我找不出理由來對付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說的是實話。當然,如果哪天有理由要對付他,那我一定會像以前那樣不遺餘力地對付他。”
“說的也是,你現在回暢達集團了,又是董事長的助理,成天呆在你爸身邊,哪敢與楚淩峰為敵呀!”薑振彪用嘲弄的口氣說,“看來你不僅不會對付楚淩峰,而且哪天還會把他當兄弟。”
“這……”袁桐遲疑了下說,“怎麼會呢,薑總,剛才我已經對你說過了,我是不會把楚淩峰當朋友的。”
“其實你把不把楚淩峰當朋友,跟我沒什麼關係,因為這是你個人的事。”薑振彪故作無所謂地說,“就算哪天你真的與楚淩峰稱兄道弟了,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因為這是你的自由。”
“放心吧,薑總,這事根本就不會發生。”袁桐很肯定地說,“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薑總你的敵人。”
“這麼說,你對我仍舊挺講義氣的,對吧?”薑振彪笑了笑。
“本來就是這樣嘛。”袁桐鄭重地說,“盡管我已經離開了華盛集團,不能像過去那樣整天跟隨薑總你,可我把你當大哥。”
“聽你這麼一說,我是打心裏感動呀。”薑振彪嗬嗬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妨直說了,我約你喝酒是有事麻煩你。”
“別說麻煩的事,薑總有什麼話就盡管說。”袁桐快言快語。
“好,兄弟,那我就直說了。”薑振彪呷了口酒,“其實你也知道,在這次的較量中,我又敗給了楚淩峰,心裏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就想找個機會狠狠地教訓他一回,讓他別那麼洋洋得意。”
“薑總的心情我能理解,而且我也很想幫你,可又不知該怎麼做才好。”袁桐一臉誠懇地說,“要不薑總,請你指點一二吧。”
“客氣了吧,兄弟,我可是求你幫忙呢。”薑振彪又是嗬嗬一笑,“你要這麼說,我會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別這麼說,薑總,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幫你。”袁桐說。
“假如你真的想幫我的話,那就不會難了。”薑振彪詭秘地笑道,“兄弟,你隻要說服你爸不要再跟誌業集團合作就行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袁桐微微皺起眉頭說,“你也知道,我爸同楚家的交情,要說服他不要跟誌業集團合作,實在是太難了,簡直就是難以上青天哪。”
“這我知道。”薑振彪呷了口酒說,“難是難,不過隻要你真心想幫我,還是有可能的。跟你說吧,我出的價不會比楚淩峰低。”
“薑總,我相信。”袁桐說,“其實我爸是很在乎利潤厚薄的,可不知怎麼的,一跟楚淩峰談生意,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怎麼在乎了。就拿上次那個項目來說,明擺著你出的價高,可我爸就是不願意把項目給你們。也許,這就是他跟楚家的交情所致吧。”
“你爸是個很純正的生意人,可有時候也不理智。”薑振彪笑中帶澀地說,“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個項目就不是楚淩峰的了。”
“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很難,所以不敢答應你。”袁桐說。
“人總是會變的,隻要你不停地在你爸麵前說,你爸的思想就發生變化,最終會樂意跟我們華盛集團合作的。”薑振彪說,“袁桐,我真心希望你能幫我,同時我也不會虧待你的。”
“其實我也很想幫你,很想同華盛集團合作,隻是我怕說服不了我爸。”袁桐故作憂慮地說,“就因為這樣,我才不敢答應你。”
“這……”薑振彪心頭不悅,卻假裝若無其事地說,“既然兄弟你有難處,那我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強你了。”
“放心吧,薑總,我一定會盡力幫你的。”袁桐表態道。
“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薑振彪舉杯道,“來,兄弟,我敬你。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我們永遠是兄弟。”
“還是我敬你吧。”袁桐笑著說,“謝謝兄弟請我喝酒。”
說著,袁桐把酒杯伸過去,同薑振彪碰了碰,深深呷了口。
薑振彪喝了口酒,深深歎了口氣,麵上罩著層憂慮。
袁桐看到薑振彪那樣子,知道他在煩什麼,卻故意問句:
“薑總,你為什麼事歎氣呀?”
“說實話,我現在的煩心事多著呢。”薑振彪苦苦一笑道,“說實話,我真想一古腦兒向你說出來,可又怕你不愛聽呀。”
“怎麼會呢?”袁桐笑著說,“薑總,你想說就直說吧。”
“好,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說了。”薑振彪兀自抿了口酒,看著袁桐說,“首先讓我心煩的就是楚淩峰這家夥,自從他接管誌業集團,就一直跟我們華盛集團作對,跟我這個總經理對著幹,搶了我們公司不少項目。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怎麼懲罰他。”
“以薑總的能力和勢力,要教訓楚淩峰應該不是件難事吧。”袁桐微微一笑道,“白的不行,那就來黑的好了。”
“什麼意思你!”薑振彪故作不解地說,“能不能說明白點?”
“如果薑總用正當手段不能打敗楚淩峰,那就讓你那幫兄弟好好教訓他得了。”袁桐直截了當地說,“如果楚淩峰給打殘了,甚至是從地球上消失了,那薑總你不就不用再煩了嗎?”
“這……”薑振彪故作害怕道,“兄弟,你這是要害死我呀。”
“怎麼會呢,就算真出事了,也有你那幫弟兄替你擔著,哪有你的事呀。”袁桐呷了口酒說,“再說你背後有那麼大一座靠山,手上又不缺錢,就算是出事了,你也可以花錢找人擺平嘛。”
“高看我了,我可沒你說得這麼神通廣大。”薑振彪佯裝謙虛地說,“再說我也不想冒這個險,畢竟我是個守法的生意人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隻好像過去那樣繼續跟楚淩峰鬥了。”袁桐說,“盡管這有難度,但憑你的實力一定能笑到最後。”
“未必吧。”薑振彪搖搖頭,“說真的,我可沒有這個把握。”
“謙虛了吧。”袁桐嗬嗬一笑道,“當然,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楚淩峰的確是比較麻煩,遠沒有像我剛才說的那樣來得快。”
“是呀,我這知道。”薑振彪說,“不過,我還是想用正當的手段擊敗楚淩峰這家夥,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才會……”
“這麼說,薑總還是願意接受我的建議了?”袁桐笑著問。
“我也知道兄弟是真心為我排憂解難,自然是會聽取你的建議。”薑振彪笑著說,“隻是你現在不在我身邊了,就算要這樣做,我也有些擔憂,有些瞻前顧後了,因為找不到比你更信任的人。”
“謝謝薑總對我的信任。”袁桐道,“其實我是真心想為薑總效勞的,隻是現在不在華盛集團,也就愛莫能助,無能為力了。”
“兄弟的意思我明白,倘若兄弟你怕受牽連,我也絕不會為難你。”薑振彪假裝重情重義地說,“你我情同手足,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願意替你擔著,哪會讓你承擔風險和責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