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該再求袁叔了,可是這個項目對我們公司很重要,所以就再次厚著臉皮求袁叔你了。”楚淩峰趁機說道,“袁叔,就像我媽剛才所說,懇請你看在我爸的情分上幫我,我會感激不盡。”
袁柏楊沒有立即作答,沉默地呷了口咖啡,然後為難地說:
“按理我應該幫你們公司,一來你爸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二來我們暢達集團也是你們誌業集團的長期合作夥伴,但由於種種原因,我們現在選擇了同華盛集團合作,所以沒辦法幫你。”
“爸,你跟華盛集團隻是簽了合作意向書,並沒有簽正式合同,你完全可以中斷你們之間的合作,轉而與誌業集團合作嘛。”袁馨怡因為欠楚淩峰一個人情,想借這個機會還他,便幫他說話。
“馨怡,你是了解爸的,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袁柏楊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女兒,“對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來說,別說已經丟簽下了合作意向書,就是口頭承諾了,那也不可更改。”
“爸,我知道你非常講信用,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承諾。”袁馨怡繼續勸說父親,“可是現在誌業集團遇到了困難,非常需要你伸出援助之手,你就把這個項目給楚總做吧。”
袁柏楊沒吭聲,隻顧端起杯子緩緩啜飲咖啡,若有所思狀。
楚淩峰見袁柏楊不說話,知道他並沒有因為袁馨怡的勸說而改變主意,就算再怎麼求他也不會有效果。於是,他什麼也不說,隻端起杯子呷了口咖啡,臉上不由得透出失望和沮喪的神情。
楚母知道兒子心裏有多難過,默然半晌,她才麵帶笑容地說:
“老袁,我替峰兒求你了。”
“嫂子,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你這麼說,我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袁柏楊連忙擺手道,“嫂子你也知道,雖說我是公司的董事長,但也不能事事一個人說了算,尤其像這麼大的事,還得按公司的規定來辦。就算我願意幫楚淩峰,可董事會多數人不同意的話,我也就沒辦法了。有對不住嫂子的地方,還請見諒。”
這話可以看作是推脫,卻也是事實,畢竟像暢達集團這樣的股份製企業有一套民主管理製度,並不是董事長一個人說了算。
“既然老袁你把話說到這個分上,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楚母掩飾地笑了笑,然後對兒子說,“峰兒,這事就算了吧。”
楚淩峰早就預料到母親的話對袁柏楊不會有什麼效果,所以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聽母親這麼一說,他沒說話,隻那麼笑了笑。
“爸,我知道你不便出麵做董事們的工作,我來替你做,怎麼樣?”袁馨怡執杯抿了口咖啡,笑眯眯地看著父親說。
此言一出,不僅楚淩峰和他母親吃了一驚,就連袁柏楊也感到一陣驚愕,他愣愣地瞅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難以置信地問:
“馨怡,你這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