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把頭埋進他的身體裏。他的心髒先是均勻跳動,然後就失去了節奏。雨點般的吻落在我的臉頰和脖子上,酥酥麻麻。當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抱著我的時候,我看到他桌子的角落擺著的一個信封。那個信封,對,那個信封與黨敏給我的信的信封是一模一樣的。我在收拾起那些信時還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個印有千與千尋動畫圖案的信封。
“我,你放開我,小海。”我拚命想掙脫他的手,他已經吻上了我的唇,我咬著牙,堅守這最後的防線,“小海,你放開我,我,我的頭好暈好暈。”他的手漸漸鬆動,急促的呼吸也緩和下來。頭瞬間無力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你怎麼,你怎麼這麼。”還沒有恢複正常的喘息讓他無法說出這句話。我知道他想說“你怎麼這麼難到手呢?”
他在我的脖子上輕輕一吻,然後抬頭端坐在我的跟前說,“還難受嗎?剛剛不是說不頭暈了嗎?”
我看著他,他也用從沒有過的溫柔望著我。我說:“小海,我頭好痛,送我回去吧。”
夏小海從我宿舍走後,黨小北他們向我投來豔羨的眼光。王娟說:“這幾天我們宿舍進進出出全是男人,不知道的大概以為我們宿舍住進男人了。”
黨小北橫了一眼她就說,“你也想吧?”王娟沒敢說話。我跟黨小北說:“小北,好悶,我們上頂樓透透風吧。”
“阿潔,你怎麼不開心啊,跟夏小海吵架的?”她已經知道夏小海的名字。
“沒有,就是想以前的朋友了。挺難過的。”
“難過就別去想了,什麼事過不去的呢。”
“小北,你有沒有覺得什麼東西你得來的理虧,又不敢還回去的?”
她轉而對我笑說,“有啊,偷來的東西唄。我以前偷過鄰居家的小朋友一個布娃娃,後來她哭著喊著要,我又想還給她了,可是又怕大人說我是個小偷,所以一直沒還。現在還後悔。”
“那你後來每次看到她不難過嗎?”我問。
“難過啊,我經常記起那天她媽媽因為她把新買的娃娃弄丟了打她的樣子。還好後來我們家換了房子,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我點頭說,“那個娃娃呢?你留著了?”
“我哪敢,我要留著,我爸媽不就知道是我偷的了,我扔進下水道了。”她嘻嘻傻笑。
我不敢正視黨小北,因為她比我勇敢的太多。
“咦,那個貌似是夏小海吧?”我順著黨小北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兒是財大的男生宿舍樓頂,一個熟悉修長的身影正背對著我們的方向抽煙,擋在他身後隱約有個矮他一個頭的身影。
“看吧,他剛剛不是穿這個衣服嗎?那後麵是個女的吧?”黨小北疑惑的說,“女生這麼晚也能進男生宿舍。我靠,財大的宿管真是擺設啊。”她隨即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我已經臉色鐵青。她抓住我冰涼的手說,“阿潔,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