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人跡罕至的小徑兩旁,種滿了蔥鬱的樹木,茂密的樹葉擋住了,春日刺目的陽光。偶有微風拂來,讓人覺得比冬日還要寒冷幾分。
一個女人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女人眉目清雅,神色哀傷,臉頰因為長期未見陽光,白的如同透明的紙,可以看見皮下的青筋,清瘦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袖連衣裙,白皙而瘦弱的手上,捧著一束黑色的玫瑰。
女人身後站著一個絕色美女,妖嬈的身上穿著修身的白色蕾絲連衣裙,外罩一件黑色小西裝,腳上穿著銀色的高跟鞋,神情倨傲,身姿妖嬈。
忽然刮來一陣風,慕容萱感覺有些涼,脫下了身上的西裝,給輪椅上的白歌蓋上,輕聲詢問:“白歌,你還好嗎。”
白歌看著好友慕容萱,溫聲回答:“我很好,謝謝你陪我來。”
白歌想要對好友笑一笑,淚水卻溢出了眼眶,沾濕了白皙的臉頰。
慕容萱眉頭緊皺,貝齒咬了咬唇,想要責怪白歌,不想笑就不要笑,可看她像是脆弱的玻璃娃娃,輕輕一碰似乎就會支離破碎。
慕容萱將喉嚨裏的話,咽回了肚子裏,再次推行輪椅,輪椅在小路青石板上滑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
一路沉默……
兩人終於到了宋浩然的墓碑所在,墓碑上的男人,狹長的眼眸明亮如天空的明星,鼻梁高聳,嘴角浮著壞壞的笑容。
白歌看到墓碑上宋浩然的照片,眼淚瞬間決堤,貝齒死死的咬住唇,才沒有哭喊出來,因為太用力,白歌毫無血色的唇,因此染上了點點櫻紅。
宋浩然,你發誓會一輩子守護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就這麼拋下我走了。
白歌從輪椅上翻了下來,慕容萱要去攙扶,白歌卻搖了搖頭,艱難的爬到了宋浩然的墓碑前,將手裏的玫瑰花,放在宋浩然的墓碑前。
“我記得,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花。”
白歌盯著宋浩然的照片看了許久,忽然傾身在宋浩然照片印下一吻,輕聲起誓:“浩然,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當年的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她會查清楚為他報仇。
……
兩人不遠處的墓碑前,站著一對父子。
一大一小兩人,麵容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狹長的鳳眼像是深海般瀲灩,鼻梁瑩白,薄唇晶潤,一身合體的黑色西裝,身上散發著貴族般高貴而內斂的氣息。
林涵沉拍了拍林旭陽的頭,林旭陽眼眶微紅,白皙的鼻子抽了抽,才忍住沒有哭出來。
將手裏的百合花放在了女人的墓碑前,林旭陽沙啞著聲音說道:“媽媽,我和爸爸很好,你在天上也要好好的。”
林涵沉看著兒子林旭陽,明明難過的不得了,卻故作堅強的模樣,十分心疼。
可林涵沉習慣了沉默寡言,薄唇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一句安慰的話。
一大一小,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女人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發,長相溫婉,看上去很是溫柔。
……
“碰”的一聲響,驚動了本來沉浸在悲傷中的父子。
一大一小皺了皺眉頭,不覺朝聲音所在看去。
隻見白歌抱著墓碑,哭的哀傷而絕望,眼睛卻比天上的星辰還要亮幾分。
林旭陽狹長的鳳眸微眯,揚起了小臉,伸出短小的胳膊,扯了扯林涵沉的袖子。
父子倆對視片刻,林涵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