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藝雅“認栽”的搬出了別墅。
但第二天中午,陸信鴻和林白,就收到了她回國晚宴的請柬。
“她一個京城人,在安城的酒店裏辦晚宴?”林白舉著淺紫色描金的請柬,哭笑不得。
鴻門宴啊。
沙發上的陸信鴻反手把林白往懷裏撈:“任她怎麼鬧騰,咱們不應戰就好。”
“嗯。”林白雖然應聲,卻轉身躲過這個擁抱,舉著空杯子進了廚房。
陸信鴻尷尬的摸了摸鼻梁,幹笑一聲,也沒招了。
明明他已經解釋的很清楚,自己對江藝雅的好,一方麵是念舊另外一方麵也是氣氛正尷尬,玄關門卻開了。
徐懷柔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把客廳看了一圈,開口勸陸信鴻參加晚宴,連哄帶騙,威逼利誘,一會兒發脾氣一會兒示弱的,硬把陸信鴻逼得,不得不參加。
甚至,還是以江藝雅男伴的身份出現。
等林白舉著杯子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徐懷柔已經鬧完一場,她看著黑著臉的林白,本想擺出婆婆的架子訓幾句,但想到自己做的這事不地道,還是找了個借口,跑了。
林白不僅沒反對,甚至挽著陸信鴻的手,一起去了舉行宴會的酒店。
隻可惜,她倆一進門就被人硬生生的拆散,陸信鴻被困在江藝雅的房間裏,等著陪她出場。
而林白則舉著酒杯,靠在宴會廳的牆壁上玩手機。
這個位置足夠隱蔽,酒店的WIFI也不錯,她已經刷了十幾個搞笑視頻,還沒人發現她。
當然,這邊也是別人聊天的好地方。
“齊小姐,聽說舉辦這次晚宴的江藝雅出身很不錯,已經取代了你的位置。”
“莎莎,你很得意?可惜再得意,陸少身邊的那個人,始終不會是你。”
呀,有大戲看!
林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眉頭挑了挑,頭稍微歪了點往外看。
齊佳穿著桃粉色拖地禮服,正跟麵前穿著黑色薄紗小禮服的莎莎嗆聲。
這倆倒不算蹊蹺。
跟在莎莎身後,穿著不合身白色禮服的周蜜,讓林白意外到忍不住“咦”了一聲。
莎莎眉頭一挑,嘴角含著冷笑:“這不是林白麼,怎麼,被人搶了男人還不走?留下來讓人看戲啊?”
“林白,你怎麼在這裏?”齊佳更是黑著臉,眉毛都皺成了川字。
她的視線在林白沒有帶石膏的左手上掃過,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
這片刻的失態,還是被林白捕捉到,她腦子裏閃過一個似乎有點不合理的念頭——自己手臂被砸,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但齊佳的表現,明顯是知情的。
難道……
這倆人的明槍暗箭,讓看熱鬧的莎莎興奮不已。
她輕輕鼓了幾下掌,得瑟道:“這晚宴好玩!準備集齊陸信鴻所有前女友啊?你倆慢慢敘舊,我不奉陪了。”
莎莎轉身就走,周蜜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也跟了上去。
這算是小範圍的清場。
林白看著躲閃自己視線的齊佳,逼近一步:“齊佳,是你打傷……”
“回聊。”齊佳臉色煞白,放下酒杯,轉身三兩步就跑了。
酒會的人雖然不多,場地也不大,但拔腿就追,確實很難看。
林白正猶豫要不要追過去問個清楚,視線被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擋住。
這人個頭和陸信鴻差不多,袖口挽起,露出古銅色的手腕,襯衫每一個扣子都扣的整齊,明明什麼都不露,卻充斥著禁欲的性感。
“林白小姐。”他揚了揚手裏的酒杯:“你和陸信鴻認識?”
這叫人全名不好好叫,開門見山又傲慢的問法,讓林白對他產生了一點厭惡。
剛要抬頭說認錯人,卻突然覺得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