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蘇易揮手打斷了白芓元滔滔不絕的表現忠心,對白芓元這番話,將信將疑。又問道:“你為何將亂雲飛渡訣傳授給夏耕?”
“因為夏耕合適,”白芓元一臉正色的說道:“亂雲飛渡訣乃是無上的真氣法門,怎麼可以淹沒在白芓元的手中。屬下一直在暗中尋找能夠修煉亂雲飛渡訣的人。但是這種既要經脈體魄強健,又要沒有修行過任何真氣法門的人,實在是罕見。”
“直到高辛王英明神武,帶回了夏耕。”
白芓元臉上的神情忽然切換成忠誠無比的模樣:“屬下也是在想,如是夏耕能是修習成亂雲飛渡訣,便能夠迅速成長為一名絕世高手,對高辛王來說,也是一大助臂。”
“白芓元無能,修為低微,不能為高辛王分憂,無論是對戰有窮敷還是邪月樓,白芓元心中實在是汗顏。唯有將亂雲飛渡訣傳授給夏耕,才能讓高辛王身邊增添一名高手,這也是白芓元對高辛王的一片忠心,屬下對高辛王……”
“好好,”蘇易聽著白芓元接連的表現忠心之言,頭皮一陣陣發麻,怎麼走了一個話嘮的有窮不棄,又多了一個白芓元。難道話嘮這種病,也能傳染不成?
蘇易問道:“夏耕對亂雲飛渡訣的修習效果怎麼樣?”
聽到蘇易這樣問,白芓元頓時眼睛一亮,神采飛揚的說道:“回稟高辛王,夏耕正是修習亂雲飛渡訣的絕佳人選,經脈體魄強勁,也沒有修習過任何的真氣法門。夏耕的修習速度可以說一日千裏。”
“更為難的是,夏耕雖然沒有修習過真氣法門,但卻有著極為不俗的身法和刀法,配合上亂雲飛渡訣,攻擊力難以估摸。”
白芓元狐疑道:“屬下不明白,夏耕明明是沒有修習過任何真氣,卻掌握著極為高明的身法和刀法。莫非傳授他身法和刀法的人,有意不傳給他真氣?”
白芓元忽然臉色大變:“莫非是有人故意設下局,讓夏耕到我這裏套取亂雲飛渡訣?”
看著緊張不已的白芓元,蘇易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每個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弱點。一向含而不露的白芓元,因為亂雲飛渡訣,竟也是這般神經兮兮。
蘇易嘴角抽動著,將夏耕的來曆簡單地說給白芓元聽。白芓元這才將信將疑,但是高辛王說了,夏耕沒有問題,那就是沒有問題吧。亂雲飛渡訣還是要傳授下去的,畢竟,能夠修習亂雲飛渡訣的,這麼多年來白芓元隻是遇到夏耕一人。總不能讓這絕世功法,在自己懷中發臭吧。
蘇易又叮囑了白芓元幾句,讓他小心這幾日小心防範邪月樓殺手,便轉身離去。蘇易前往的方向是青戈軍大統領伯茲遷的房間。上一次,蘇易去探望伯茲遷的時候,伯茲遷已經服下藥物,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雖然性命無礙,但是這一身傷勢要全完全複原,還是需要時日的。
對於伯茲遷,蘇易總有一種愧疚之感。因為自己的原因,伯茲遷在依帝城中也是沒有什麼地位,這一次出征,伯茲遷屢次險死還生。這一次被有窮敷的屬下重創,幾乎性命不保。其實,若不是伯茲遷急於上前相助自己,本來是不用重傷如此的。
蘇易推開房門,醫官為伯茲遷換藥。見到高辛王,伯茲遷推開醫官,掙紮著想起身施禮,不料這一動,傷口微微崩裂,鮮血橫流。饒是伯茲遷,也是眉頭緊皺,發出一聲悶哼。
蘇易趕緊上前一步,輕輕扶住伯茲遷。緩聲說道:“不用多禮,當務之急是養好傷勢。”蘇易示意醫官繼續為伯茲遷換藥,自己退到一邊。
伯茲遷身上的箭傷觸目驚心,箭傷附著的真氣將傷口血肉生生砸裂成一團,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幸好伯茲遷真氣修為雄厚,若是換了常人,隻要是中了一箭,恐怕就會在身軀上砸炸穿一個碗口大小的通透傷口,必死無疑。
蘇易眉頭微皺,看著伯茲遷身上的傷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伯茲遷強忍著劇痛,向著蘇易說道:“高辛王,屬下失禮了。”
蘇易搖頭示意無妨,說道:“伯統領這一身重傷,都是因為蘇易所致,蘇易心中實在是難過。”
伯茲遷動容道:“高辛王言重了,這是伯茲遷的本分。隻是伯茲遷防護不利,害得高辛王被亂臣所傷。”
忽然想到了什麼,伯茲遷包紮好傷口,屏退醫官,低聲問道:“太子可曾知曉有窮反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