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炎妖童也不以為意,桀桀笑道:“古誠招,老夫已經幫你如此了,若你再殺不了比據,你隻能怪你自己無能了。”
古誠招臉上鮮血和灰土混雜,神色猙獰,青銅重劍拖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向幾乎沒有抵抗之力的比據。
比據苦笑著望向蘇易,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蘇易體內經脈被鬼炎妖童的流焱真氣灼傷,劇痛難忍,強行四下聚攏所存不多的真氣,體內星芒暗淡,雖然真氣在一點點的恢複,隻是這種恢複速度,遠遠不能應對眼前的危局。
蘇易暗中將一片玉符捏在手中,心中卻是猶豫再三,此刻玉符已經成為他手中最後的依仗,如是玉符不能擊退鬼炎妖童,三人的性命可能就此完結。想至此,手心中冷汗連連,將玉符浸染的滑膩不堪。
古誠招狂叫一聲,手中青銅重劍重重斬下,這一劍斬向的不是比據的頭顱,而是比據的右臂。
有窮不棄狂怒,張弓引箭一氣嗬成,寒鐵重箭直奔古誠招的胸口。有窮不棄雖然不喜比據,但三人至此血戰鬼炎妖童,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比據被古誠招斬殺,卻是萬萬能不能的。更何況,在有窮不棄眼中,更令其唾棄的,是毫無骨氣和尊嚴而言的古誠招。
鬼炎妖童身形一晃,將寒鐵重箭握在手中,怪笑道:“有窮小子不要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老夫會將你…”
趁著鬼炎妖童說話的功夫,蘇易心下一橫,將手中僅剩的一張玉符射向鬼炎妖童。鬼炎妖童老氣橫秋的看了蘇易一眼,任憑護體真氣將玉符絞碎。
在鬼炎妖童看來,蘇易修為低微,故而對射來的玉符不屑一顧。護身真氣剛剛將玉符絞碎,鬼炎妖童忽然臉色大變,手中離火鉤上燃起淡淡的北冥流焱。
一聲金石交錯的聲響過後,不盡的白金符咒從被絞碎的玉符之中流淌而出,鬼炎妖童舞動離火鉤,幽藍的北冥流焱在半空留下道道殘影,將道道白金符咒擊散消於無形。鬼炎妖童怒極反笑:“雲中君你這老匹夫,你本人我且不懼,你這區區一個白金玉符,又能奈我何?”
古誠招攝於玉符之威,手中重劍稍稍一滯,比據何等人物,雖是身受重傷,但性命攸關之處,拚盡全力向有窮不棄立足之處衝去。古誠招正欲追趕,恰逢鬼炎妖童揮動離火鉤將一道符咒打的殘缺不全,這道符咒在離火鉤之下,飄飄忽忽的飄向古誠招,正中一心隻想著如何斬殺比據的古誠招後心。
這一道白金符咒雖然是殘缺不全,但其中殘存的白金之力也不是全無防備的古誠招能夠承受的,古誠招隻覺得後心之上猶如被巨錘擊中,一口心血噴出,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半空中白金符咒一聲輕鳴,幻化做萬千利刃,密密森森的布滿鬼炎妖童之前。鬼炎妖童怪叫一聲,矮小的身軀在半空甚是詭異的一個翻滾,如同兒童嬉戲翻跟頭一般,身形連連閃動,已經出現在十餘丈之外。
萬千白金利刃發出一陣龍吟輕鳴,漫天流光,從四麵八方向鬼炎妖童刺去,鬼炎妖童聲聲怪叫,離火鉤上燃起幽藍的北冥流焱,舞動的如同一個幽藍火球,不盡的白金利刃在北冥流焱下消散無形。但白金利刃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流光四溢,如若漫天流螢,將鬼炎妖童團團圍住,淹沒了鬼炎妖童矮小的身軀。
蘇易雙拳緊握,死死盯住半空之中,也不知道是否已將鬼炎妖童格殺,或是將其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