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炎烈焰車這種巨大的戰車,本是用在戰場之上衝殺的利器,放在城主府門口,倒像是城主府的圍牆多出了一塊。真要是此刻來襲,也不知青炎軍要如何駕駛這龐然大物在局促的城主府內縱橫馳騁。
青炎軍將烈焰車放在門口,威懾之意很是明顯。而威懾之意對於刺客來說,毫無意義,威懾的對象,是三丈以外的飛陽軍親衛。
近百飛陽軍親衛背對著青炎軍,怒氣衝衝,看似在外圍防衛,似乎一個不留意便會轉身與青炎軍廝殺一處一般。
慕陽思微微皺了皺眉,快步走過去。成伨見慕陽思回來,麵露喜色,趕忙上前道:“城主。”
慕陽思看了站的筆直的飛陽軍一眼,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成伨低聲簡要說了一下情況。原來太子遇刺之後,青炎軍便開進城主府之中,將飛陽軍連同諸多下人一並趕出府去。飛陽親衛死在刺客手中十多名弟兄,正在憤怒之中,兩下言語不和,便拳腳相加。
若不是成伨和青炎軍大首領平亥大力彈壓,說不定昨天還在聯手大戰鬼方的青炎軍和飛陽軍,便要在城主府中一較高下了。
平亥強橫的要求飛陽軍親衛盡數退出城主府,成伨幾番考量,強忍著怒火,率軍出了城主府,又怕生出其他事端來,便強令飛陽軍親衛列隊在此處,一則是防範刺客,另一方麵也是防範別有用心之人趁機跳動飛陽軍和青炎軍混戰。
慕陽思微微點頭,成伨處事老道,這件事處理的極為巧妙。若真是和青炎軍起了衝突,事情就更加難辦了。
蘇易心中擔憂律衛,快步向大門走去。兩名青炎軍兵士黃銅長槍交錯,喝道:“來人止步。”
蘇易說道:“我是高辛蘇易,我要見太子。”
青炎軍兵士依舊是橫眉冷目,說道:“沒有大統領的令諭,任何人不得出入。”
“你?”蘇易一時為之氣結,在依帝城中受盡奚落白眼也就罷了,沒想到遠在這孤華城,還要被一名小小的青炎軍兵士大聲呼喝。縱然蘇易再能忍耐,也是氣得七竅生煙。
“放肆。”慕陽思護在蘇易身前,便如小時候與那班朝臣子弟惡鬥時候一樣:“還不讓開。”
青炎軍兵士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又是何人?”
慕陽思淡淡說道:“慕陽思。”
慕陽思,三個字,不僅代表著孤華城主,也代表著十二歲便斬殺黑水雙頭蛇的少年英雄。
猶如帶上魔力一般的三個字,停在青炎軍兵士耳中,與剛剛聽到高辛蘇易的名字截然不同。這名青炎軍兵士被並不知道高辛蘇易就是高辛王,隻是所謂高辛王,在這些兵士心中無非是個笑話而已。若是不是看在太子份上,青炎軍兵士又何必裝作分辨不出,直接喝斥就罷了。
這名兵士微微躬了躬身子,說道:“慕城主。”
看到這番景象,蘇易心中不由得暗自苦笑。他們不會害怕一個有名無實的高辛王,卻是著實敬重名滿天下的初陽融雪刀。
不知怎的,蘇易心中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