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也邁著急促的步伐,氣喘籲籲地跑到班級。此時正是中午的自由活動期間。幾個剛吃完飯從食堂回來的同學見呂也汗流浹背,腹部纏著一塊染血的紗布不禁嚇了一跳……
“呂也?你……你怎麼……”其中一人用驚愕的眼神看著呂也,問道。
“現在……不想解釋這個,你們知道……王曉月在……在哪裏麼?我有急事找她!”呂也氣喘籲籲地問。
“急事?莫非你們……”一個男生想入非非地問。
“哎,胡說什麼呢?”另一個女生對他說道。
“現在我……不想和你們開玩笑……呼……呼……你們有誰知道她在哪麼?”呂也深呼吸幾下,穩住了氣,但此時他早已心急如焚。
“她請長假了,短時間內不會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他也身後傳來。
“真的嗎?”呂也回頭一看,葉仕傑正從門口進來。
“沒錯,請了很長的假。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是嗎?這我就放心了……”聽到這裏呂也終於舒了口氣,曉月暫時不會回學校,也叫意味著她不會在路上遇到危險了……頓時呂也那顆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放心?放心什麼?”葉仕傑見呂也自言自語著,裹住紗布來學校,感覺好奇怪,便將他帶到了更衣室。
“你……你受傷了?怎麼弄的?”葉仕傑見呂也身上的紗布上染著血跡,擔心又驚訝地問。
“沒事,昨天晚上……遇見一個歹徒……我和他發生了爭鬥……”呂也極力地編著謊言,心中滿是緊張。
“去下醫務室吧,都流了那麼多血……”
“沒事,都已經幹了。”呂也隨手換上他放在更衣室的第二件黑色校服。
“是麼……話說呂也,你剛剛找曉月有什麼事啊?看把你急得。”葉仕傑忽然問道,讓呂也有些措手不及……
“……我和她的,一點私事……”呂也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想到該怎麼說。
“這樣啊……那你們現在……”
“不想說!”呂也突然將音量提高了八度,帶走怒意打斷了葉仕傑的話。
“真是的……到底怎麼……她拒絕你了?”葉仕傑見呂也突然情緒上來,感到莫名其妙。
“具體情況我不能說,非常抱歉!”
“唉……其實說出來也許我還能幫你分擔一點。”葉仕傑拍了拍呂也的肩說道。呂也平時沉默寡言,在學校裏朋友非常少。除了曉月外,和呂也講話最多的就是葉仕傑,算得上是一個較好的朋友吧……看到呂也這樣,葉仕傑自然也不會置之不理。
“謝謝你,不過……這真是我和王曉月間的私事,實在無法和你說。”呂也帶著點愧疚之情,對葉仕傑說道。畢竟人家是想幫自己,剛剛卻還吼了對方。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追問了。”葉仕傑友好地拍了拍呂也的肩,笑著說。
“謝謝你,葉仕傑。”
呂也換好衣服,便同葉仕傑一起離開更衣室。雖然得知了曉月的安危後讓他消除了顧慮,但一想到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和曉月見麵,心中又頃刻間充滿了無盡的哀傷……
“呂也,你書包都沒帶吧?”
“啊……真是,今天下午課本我們一起用吧,抱歉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話說回來,班長今天也請長假了。好像是受了什麼重傷,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短時間也不會回來了。”葉仕傑忽然想起李珊,便對呂也說起了她。
“重……重傷麼?”
“沒錯,是重傷……呂也,為什麼你看上去還是一臉愁眉苦臉?”葉仕傑見呂也的樣子,原本放鬆的心情再次擔憂起來。
“曉月請了長假麼……也許以後無法再見到她了……”
“為什麼?”葉仕傑見呂也這麼說,感到十分疑惑。
“她可能不會再來了……”呂也充滿內心滿是失落,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包含了他無盡的哀思……
四月的春季呈現出一副生意盎然的景象。雨水過後,樹林間洋溢著花草的芬芳。微風拂過,一整片花園中泥土的氣息和朵花的香氣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隨風飄散……和煦的陽光穿過葉片的縫隙,照進了一家醫院的窗台。正是呂也住的那家醫院……
病房內,一位半身包裹著繃帶的棕發少靜靜地躺在床上。她一隻手裸露在外麵,手背上插著連接點滴的針頭。少女傷勢很重,胸前的繃帶滲透著濃鬱的血色,右肩上那個巨大的窟窿讓人看得發毛。即使纏上層層繃帶也能明顯地看到凹陷處。
她安詳地熟睡著,忽然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名身穿黑色高級軍官服的中年男子。該男子長著一對濃鬱的劍眉,眼角細微的皺紋錯落有致地分布著,眼神中透露出的深邃讓人不敢注視,胸前別著五個精致的勳章。他走到少女麵前,柔和又不失剛勁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