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哀嚎入耳,她的心裏絲毫不為所動。
跪在一邊的青嵐和墨玉顫顫巍巍的挪動著膝蓋,移到了朱璃身邊,希望周玉蝶盛怒之下,能忘了自己。隻是下一刻,他們便被打破了希望。
“你們挪動一下也好,騰點兒地方給我好好謝謝斑臧。”周玉蝶拭去眼角為自己不值的淚水,冷聲道:“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她偏了下視線,看著自己還沒正經睡過一覺的拔步床撇了撇嘴,接著道:“都去院子裏,別弄髒了我的房間!”
說罷就這麼隔空舉著半昏迷的斑臧,率先出了正房。青嵐幾個不敢怠慢,互相對視了一眼便跟著出了屋子。
此時的院子裏,除了被摜倒在地,半天沒起身的斑臧,還有個視力媲美一千度近視的淼臣。
隻見淼臣穿一身月白色衣袍,料子在陽光下泛著九色虹光,俊朗的臉龐泛著微光,雙眼眯成了一條縫,專注的盯著周玉蝶。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大半天,淼臣才薄唇微抿,道:“你左手掌心的痣從哪兒來的?!”
周玉蝶牽動了一下唇角,這痣之類的東西不過是皮膚裏的黑色素生成的,長哪兒的都有。被他這麼一問,好似她掌心這顆痣倒像是刻意弄上去的似得,真是令人不爽。
於是周玉蝶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關你什麼事。”便別開了眼,打算再次挑個人攥心髒。
“木兆的掌心也有一顆。那是我們初識,誤打誤撞的跟炎軍打了一架。木兆為救我而被炎軍的天火燒著了手掌和身上,那些傷愈合以後便留下了個黑色的疤痕。其中一個便在左手手掌之上。”淼臣像是陷入了回憶,臉上帶上了一抹輕愁和懷戀。
“這與我何幹?”周玉蝶舉起左手手掌,不以為意的看了掌心的痣一眼,漠不關心的道:“光我知道的,連我在內就有三人左手掌心有此痣。這有什麼稀奇?”
“真的嗎?那敢問她們都在何方?”淼臣的語氣裏有些急切和驚喜,差點兒就要撲上來抓住周玉蝶的手。
周玉蝶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冷冷的道:“你難道不懷疑我要利用你,陷害你,或者聯合其他人要來欺騙你引你入局嗎?問來又有什麼用?”她言語中濃濃的嘲諷和不屑一顧,讓一向理所應當的淼臣皺起了眉頭。
“其實本座是從前幾天催動你身體裏的寒冰那時看到了那一枝桃花,你的桃枝哪兒來的?”他頓了頓才接著道:“這對本座很重要,請你務必回答。”淼臣的眉頭皺的愈深,語氣裏有些無奈,盡量控製了些自己氣勢淩人的語調,十分不自然的放輕了聲音,還帶著僵硬的商榷。
奈何周玉蝶本就滿心怒火,耐心全無,此時對這番在周玉蝶看來絲毫沒有誠意的詢問,冷笑一聲道:“你法力高強,竟然是用來做這窺探他人的行徑的,真是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