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城下,複往西樓,看不盡的天涯事,道不盡的人間愁,卻隻留一指凝香。
我,一個簡單的再簡單不過的字眼。你,一個複雜再不過複雜的過往,卻牽絆了我一生的癡狂。
我是冰雪城的公主,一個沒有任何特長,一個並不美貌,一個出身不夠華麗的公主。所謂的公主,隻是名分上的好聽,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過的日子,艱難的不能再艱難,清苦的不能再清苦。皇宮上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隻不過是父王一時醉酒的產物,所有人都知道,父皇甚至不願意承認我的存在,隻不過是母親苦苦哀求換來的稱謂。我不能像別的公主,王子一樣穿漂亮的衣服,不能像他們一樣讀書寫字畫畫,甚至不能像他們一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連有自己表情的權利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是的,什麼都沒有。
我們的城池是一個漫步著冰雪的世界,這裏沒有春夏秋冬,這裏沒有花鳥魚蟲,這裏有的隻是漫無邊際的風雪,有的隻是看不盡的蒼茫。在我們的對麵,是的,那片海的對麵,是一個火紅的世界。那裏紅的絢麗,紅的浪漫,紅的瀟灑。
每天去海邊是我最開心的時光,可以看到那邊紅透的天,可以看到那邊彌漫的熱情。不像我的身後有的隻是空無寂寞的白。有人說我的國家白的素雅,白的純潔。但我總覺得它白的滄桑,白的可憐。
第一滴眼淚,訴說我的悲涼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從來不曾流淚,這是母親告訴我的真理。母親說,我不能流淚,因為我的淚是這個世界不詳的預兆,是我生命的終結。從小我便記下了這個事實並從此信奉,牢記在心。但這一切,從那一天被破壞,這不是我的錯,是世人惹下的禍!
那天我照常起床,照常洗漱好,準備打掃庭院。母親慌張的回來說:“快,快收拾東西,我們快點走,快!”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走,甚至不知道我們該去何方。但看母親焦急的神情我知道肯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於是我趕快回到房間收拾一切。但就在我還沒有完全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從外麵進來的很多侍衛,衝進我們的庭院,衝進我們的房間。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放開我,你們這些下人,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慌張的呼喊著。
“下人?你也配稱我們為下人?那你呢?下賤的坯子,孽種,你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侍衛氣憤的衝我吼道。
這時母親被從旁邊的房間帶出來,侍衛那麼野蠻的拉扯著,強硬的斥責著,滿口髒話的辱罵著,還一邊把母親往外拉。母親隻是默默的跟隨著,甚至沒有反抗,隻是任憑侍衛如此對待。而我也被侍衛帶走了。
走了好久好久,我們被帶到了海邊,那個熟悉再熟悉不過的地方,侍衛放開了我們。
“好了,該送你們上路了,你活了這麼久都是一種奢侈!”一個侍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