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冷靜!”菲兒冷冷地瞥了一眼末語希,精神力頓時在末語希腦域中遊走了一圈,對末語希這個高階一級米靈師來說,幾乎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
而末語希隻覺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整個人怔了幾秒後,才幽幽道:“對不起……”菲兒看了看他,道:“你重親情是好事,但是請不要影響到自己的理智。”“……”末語希沉默片刻,低聲道:“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等,”菲兒淡淡地吐出一個字。“等?”末語希奇道:“那人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好等的。”菲兒道:“看看登潮接下來意欲何為唄,準備跟蹤!”“我有種不好的感覺,”末語希看了看登潮的屋子,沉默地道。
“什麼?”菲兒麵色微微凝重。末語希搖頭道:“跟我們無關,跟我的親人……”他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似乎思索著什麼,突然道:“我的母親!”
這句話說出來他的思路突然理順了:“我知道了,他是想用我的母親來控製父親,難道,難道登潮是想要下毒?”“下毒?”菲兒眉頭微微一皺,又想到了玉家時的回憶。
“母親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一天喝一杯寧碧茶,而父親極其信任登潮,所以寧碧茶這事情便交給登潮負責。登潮便安排了一個丫鬟專門為母親泡寧碧茶……而母親由於父親的緣故對登潮也很是信任,加上一開始的幾年登潮還沒有被蒙騙而與父親反目成仇,所以茶水中沒有毒,母親就不再擔心這方麵的事了……”
末語希的臉色驀然慘白,顯然父親末意如今的危急局麵已經讓他很是心焦,沒想到現在看來他的母親更為危險。
菲兒看了看末語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隻是道:“但凡毒藥,總有辦法解的,如果登潮當真是被蒙騙了的話,我們現在的目標就是得讓登潮知道他被騙了。”“嗬,可能麼?”末語希苦澀地一笑:“我連他在哪裏被騙了都不知道,而且蒙騙一說很可能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這……”菲兒沉默下來,突然又道:“等一下!”她一直蔓延出去的精神力頓時又捕捉到了登潮的新動靜。隻見登潮打開書房,麵目有些蕭瑟,緩緩向臥室走去,而走進屋中,他很是警惕地四處環顧了一下,才慢慢拿開床邊一個畫軸,畫軸下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凸起。
登潮沉默片刻,輕念一聲:“念兒……”抬手輕輕按在那個凸起上,一個不大不小、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在凸起下悄然浮現……
……
天花板上全是金色的吊燈,淡淡的靈力波動在其上蕩漾,水晶燈在牆壁四周散發著迷人的暈光,腳下是柔軟的金紅色地毯,上麵繡著各種華美的花紋,牆壁上是金色的牆紙,一切都絢麗得讓人不敢直視。
各種衣著華美的人舉杯優雅地笑談著,更有一些容貌嬌俏的美麗女子悠然而坐,旁邊是數個優雅的年輕男子圍著,不時傳來陣陣笑聲。各種服務人員匆匆地穿梭,忙著幹自己的事情。雖然喧鬧,但卻並不讓人心煩意亂,各種奢華的裝飾無不顯示了此為上流場合,若是普通人進入恐怕要呆愣好半天。
地毯延伸到末尾,是一個高大的平台。平台上是水晶的地麵,光芒折射下更顯耀眼,種種燈光在靈力的變幻下打在平台上,清晰地展現出平台上那十多位穿著各色衣裳的曼妙女子的身影。她們優雅地隨著琴聲、笛聲起舞,悠然的舞姿讓人移不開目光,配上那傾國傾城的容貌,當真讓人為之讚歎。
這就是末語風末二公子的夜宴。
溪墨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目光淡然地望著四周,絲毫沒被這繁華的景象而目眩神迷,整個人冷靜無比。他的目光越過一個個笑談的人們,直接落在了平台邊一排排華美的座椅上,準確說是第三排座椅之中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秀青年身上。
此青年二十多歲的模樣,身邊有幾位穿著華美長裙的美麗少女陪著笑談,對於溪墨這遠遠瞥來的目光,絲毫沒有注意到。溪墨周身靈力波動一閃,已經進入融靈狀態,靈力運轉之下,那一邊的話語竟被他聽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