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寧忍著體內的怒火,薛海義這般將事情撩過,就是不想在這裏拖下去,想要將自己驅逐出去,對自己動手。
而且,最後一句話還將他拚死所奪得的令牌定性為自己所撿來的,這也就相當於在詆毀他了。
“我不服!!”墨寧怒瞪著薛海義,沉聲道。
“你有何不服的!”薛海義似乎也被墨寧的舉動“激怒”了,直接喝聲道,聲音之中還夾帶著一絲靈神期修士的元神威勢,直接朝著墨寧的識海衝去。
“你這般撿漏無為,還真以為能進我藥皇穀?”
“嗯哼!”墨寧驟然間臉色一白,口中悶哼一聲,踉蹌倒退了十幾步。死死地盯著薛海義。
這廝居然這般無恥,不僅隨口幾句就要將自己的名額毀去,現在還帶著一絲元神之威衝擊他識海。
這股氣,他咽不下去!
“你如何能證明這令牌是我撿漏所得!”墨寧再次直視薛海義。“難道你們藥皇穀的規矩就是隨你這般說的麼!!”
“大膽,好你個小子,居然這般詆毀藥皇穀,你想找死不成!”
卻在這時,於薛海義的下方,那些外來人員所在地方,一道身穿華麗衣衫,身體挺拔,一臉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怒瞪墨寧。
“你又是誰?”墨寧微微皺眉。在看這中年男子的時候,這人的眉頭處卻與薛奕有幾分相似,但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
“薛家家主!薛風天!”中年男子身上的氣勢逐漸的散發而出,隱隱的有當場滅殺了墨寧的意思。
“這下好看了,薛家家主出麵了!”
“兒子被殺了,老子還不出來的話就怪了!”
“估計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想將那小子殺之而後快吧?”
同樣,在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墨寧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縮。八大家族的家主修為,最低都是元虛,幾乎一個念頭就能讓其死得不能再死了。
隻是現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現在逃不了,還不如為自己據理力爭,或許還有什麼轉機也說不定。想到此,墨寧冷笑一聲:“不認識!”
“什麼?他剛剛說什麼?”
“居然敢這麼跟薛家主說話?他不想活了不成!?”
有人對墨寧的反應感到無比的震驚,這小子究竟是在打算什麼。難道真的不怕死麼?
“好你個小雜種,居然這般放肆!”薛風天殺意直湧墨寧而去,同時對薛海義說道:“薛執事,這小子目無規矩尊卑,無視藥皇穀規矩,我薛家家主薛風天希望能帶走他,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
“可笑!!”不給薛海義說話的機會,墨寧直接大笑道:“這裏是藥皇穀的地方,不是你家族的地方。這裏有你什麼事!難道你還敢無視宗門的規矩,在這裏出手擊殺一個小輩不成?”
墨寧說著,再次看向薛海義:“薛執事,我是慕名藥皇穀之名而來,在秘境之中辛苦所奪得的令牌,卻被你說成撿漏而來。我墨寧倒是想試問一下,你能撿漏一萬四千六百五十八塊令牌?”
“本執事念藥皇穀以德服人之理,對你好心勸說,你卻是不知好歹!就憑你剛才的舉動,即便這一萬多塊令牌真是你所奪得,你也淘汰了!我藥皇穀不需要你這種目無尊長,對前輩執事毫無尊敬之人。”
“沒錯,我穀雨城薑家!”
“我淩家!”
“我嚴家!”
“我雲家!”
“我燕家!”
“……”
“我馮家!”
“我李家!”
“希望薛執事和海執事能驅逐這肆意妄為的小子,免得讓這小子耽誤了宗門考核事宜,以正藥皇穀之威勢!”
一時間,居然有二十幾個家族勢力之人走了出來,同時說道。
“沒錯,這小子必須驅逐出去,在秘境中居然對我出言不遜!”這時,回到衛家所在的衛清如也是一臉殺意的盯著墨寧。
“清如,怎麼回事?”衛家的家主這時也皺著眉頭問道。他本不想理會這時,可不曾想居然跟自己的女兒扯上事情了。
“父親,這小子在離開時,居然肆無忌憚的打量我,在踏上傳送陣出來時,還傳音羞辱女兒!”
“什麼!”衛家家主登時一怒,看向墨寧所在,寒聲道:“小子,你真該死!!”
“哼!”墨寧冷哼一聲,“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不問清楚就說我該死?”
“我自己的女兒,我自然清楚!”衛家家主殺意凜然。
“既然你清楚,我也不用解釋了。衛清如,用不用我將你對我說的話告訴在場的人!?”墨寧鄙夷的看著衛清如,這種人,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哼,清者自清!”衛清如冷哼一聲,也不再看向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