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穀中,人群依舊在上演著一幕幕的爭奪和廝殺。然而,卻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從山穀外傳來。
其聲如悶雷,天空上飛鳥撲棱,向著一個方向逃離而去。這時,眾人猛地停住了廝殺的舉動,皆是朝著小山穀的西南方向望去。
這時,在眾人的眼裏,正看到之前那些離開的本土勢力之人突然去而複返,而且來時的神色無比的慌張,人群也很是散亂的朝著小山穀彙聚而來。
“怎麼回事?”有人疑惑。
“這聲音怎麼……”
“不好,是獸潮!快跑!!”
那人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修士打斷,隻聽其無比驚恐的大喊一聲。
這話音一出,那些還處在疑惑,不明所以的修士的臉色大變,二話不說,朝著東北方向奔逃而去。同時,正慢慢離開的散修勢力一方也是臉色一變,也迅速加快了速度逃離小山穀。
“咚咚咚……”
雜亂無比,如同小鼓敲響的聲音越來越近,剩下的人在見到那些人不斷的逃離才反應過來。
隻是這時,密密麻麻的妖獸,遍布著半個小山穀的邊緣,環成了半個月牙形,似乎有將這些修士包圍起來的趨勢。
“吼吼~!”
“哞哞~!”
……
接連不斷的獸吼聲傳遍整座山穀,朝著四周不斷擴散而去。下一瞬,西南方向的妖獸頃刻間衝下了坡。
這一開頭,帶動其餘兩麵邊緣的妖獸也隨之衝下,這道黑色洪流如同一麵弧形羽翼,不斷逼近那些速度慢的修士。
“不,我不想死,不~!”
“該死的,這些妖獸為什麼會彙聚在這裏!誰能告訴我!?”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我認輸了!”
有些人剛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妖獸吞沒了;有些人一直在死命狂奔著;有些見自己被甩在身後,而且那些妖獸不斷的畢竟,立即取出了自己的令牌捏碎了。
然而,這些人,在幾個呼吸後,都無疑例外的——死了!
哪怕是捏碎了令牌,有光罩保護的修士,在被妖獸撞飛了之後,皆被地麵上的妖獸頂向了空中,被那些飛行妖獸抓住,而後高高的從高空中丟下去。直接被震傷。
往返幾次,那被護罩保護的修士,最後還是被活活震死!
一場突然的清洗,在小山穀中進行著。然而數百裏外的墨寧,此刻卻再次遇上了麻煩,正與三人對峙著。
“唐家人果然是瑕疵必報的勢力!想殺我卻不找個好點的借口!”
“小子,我們三人沒時間跟你廢話。如同剛才所言,將你當初從唐鑫得到的一個黑色玉盒交於我們,我們自然沒有仇怨。唐鑫那奴才還不至於讓我們三兄弟出手!”唐鈺不斷摩擦著其手裏的黑色短棒,一臉森然地看著墨寧。
“我說了,什麼黑色玉盒我沒見過,而且很多東西都賣給鴻緣閣了,沒有你們所說的黑色玉盒!”
此時的墨寧也不想跟他們動手,畢竟自己的真元消耗得太厲害,【封靈】秘術施展不了,自己根本就不是築基修士的對手。
“墨寧!”這時,唐蕭走前一步,“我不想與你為敵,我們隻想要回屬於唐家堡的東西。我們有辦法感知到那件東西確實在你的身上。”
唐蕭這般客氣的說話,也是在忌憚墨寧那詭異的秘術。但是若真是拚殺起來,誰殺誰還說不定!
然而,唐蕭等了片刻,卻見墨寧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頓時話語冷了下來,其眼眸中的綠意深了幾分。:
“我再說一遍,將東西交出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不想與你為敵,不代表我們就不想動手了!”
聽到自己大哥開口,默然看著墨寧的唐遜一拍儲物袋,一柄丈許長的戰鐮出現在其手中,鐮刃上泛著冰寒的冷光,似待人而噬的妖魔。而唐鈺其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的強烈,似有一言不合就開殺的情形。
“你們說的,難道是那血色玉盒?”突然,墨寧看著唐家三兄弟,有些疑惑的說道。
“血色玉盒?”這下輪到唐家三兄弟感到疑惑了。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從殺了唐鑫的那個人裏奪回一個黑色玉盒,可是現在卻怎麼成血色玉盒了?
“拿出來看看!”唐鈺直接開口道。
墨寧將景程和那個女子擋在身後,而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另外一個儲物袋。
他卻是沒見過黑色玉盒,他當初在清理戰利品的時候,一個人頭大小的血色玉盒倒是見過,隻是那血色玉盒被陣法禁止所封印,他也打開不了。由於不知是何物,所以當初他也沒有賣掉。
可現在,這唐家堡的人居然找上門了!
當墨寧取出那個玉盒後,唐鈺的臉色一喜,連忙對其大哥說道:“沒錯,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