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 凶月(2 / 3)

「下賤的狼人之輩……」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說了,阿武。”

把隱藏的殺意完美的放在不為人知的心裏,並以完美的微笑示人的就是艾理安諾?馮?克裏斯汀,卍家首屈一指的神童。

“剛開始是頭昏,然後會持續三天左右的高燒,最後你就變成我們完全一樣了。”

“是這樣嗎?”

“……”

“怎麼了?我的樣子有些古怪嗎?”

“不,隻是覺得你的反應非常平淡,和以往那些人完全不一樣。”

“每天都受到不公正待遇,都已經習慣了。”小智說出了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就算不變成別的種族,自己的身體也因族人的實驗被改造成不是原本的樣子。話說回來自己已經不是人類,被怎麼該也沒關係吧?

由失落科技所製造出來的身體,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是否屬於自己,無情的母親,掛名的父親,除了悲慘的記憶之外,一切的一切都不屬於自己。

不知道自己問過自己多少次,為什麼自己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要照顧跟自己沒有血緣,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一次的父親所留下的妻女?

大概是自己的虛榮,隻是自我滿足的產物。

還是說想給自己找個家?

一個溫暖,回家時有人等候著的家。

不知道,小智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孤獨而讓他渴望溫暖,還是在這份虛假的溫暖來確定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心中的某個聲音一直在提醒他……

好想破壞掉這一切!

連自己也一起毀滅掉!

“被變成不是自己嗎?”

這點讓小智有些好奇,吸血鬼能把人類變成同類,僵屍也能把人類變成僵屍,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吸血鬼被僵屍咬變成僵屍,或者被吸血鬼咬的僵屍變成吸血鬼。魔族、神族和精靈族都沒有被咬變異的記錄,隻有人類才會。那麼自己這個人造魔族也會變成天人嗎?

帶著這個疑問,小智被帶到一個封閉的房間裏關了起來。

這個房間有老式的電視,一些老久的書籍,床和被子,還有一個暖氣,以監禁的地方來說已經算很不錯了。

聽帶自己來的人說這個監禁室被稱之為天蠍座,是專門關押新的神人等到他們冷靜和適應自己新身體前所待的房間。小智聽著覺得好笑,天蠍座,原來這裏的人也是基督徒啊,在《舊約》中天蠍代表結界,有守護和防禦的意思。這在一個側麵說明這裏的天人把自己當成怪物看待。

反正自己也沒有興趣和他們長期相處,關一天兩天也不算什麼壞事,正好有時間空出來給自己修行。

“在那之前還是先看看有什麼書放在這裏。”小智自言自語地從矮櫃裏抽出一本書:《Gandhi》“甘地?沒想到這裏也會有聖雄的書籍啊。”

帶著反正也無聊,就隨便看看吧的心情小智翻開書的第一頁。畢竟自己對甘地並沒好感。那種不抵抗運動在他看來完全是一種笑話。沒有人會信服一個比自己還弱的人,隻有比別人強才能壓製住別人並保全自己。

Generationstocomewillscarcelybelievethatsuchaoneasthiswalkedtheearthinfleshandblood。看著第一頁開頭標語,小智露出驚訝的麵容。沒想到愛因斯坦也是甘地的支持者。

“後世的子孫也許很難相信,曆史上竟然走過這樣一具血肉之軀。”

真是很難相信,甘地憑借一人之力征服了整個國家。小智無法了解甘地的魅力,但世界的其他人卻能了解。對此小智深信不疑,因為沒有信仰,就不會有人歌頌。

明明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卻擁有比他們這些可以徒手殺人,被世界所恐懼和厭惡之人更擁有強大的力量,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強大。

不是在於肉體,而是心靈的強大。

在一個星期的監視和觀察之下,小智奇跡般地以沒有發燒,甚至頭昏也沒有就度過危險期。這讓那群長老的老人們都非常驚訝,甚至還叫人采集了血樣。這一個星期一來眠一直會來看他,時間有長有短,但話題一直圍繞著甘地的名人名言和台灣香港的武俠劇。有的時候還必須跟著她喊“看吧,夕陽在東方熊熊燃燒!”

這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小智無法想像像眠這種會對武俠片有興趣,尤其是在吃到她做的那麼好吃的料理之後小智是越來越看不清楚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何許人也?

在眠的解說下小智在這一星期裏對天人這個群體的組織結構有了雛形的認識。

天人這個民族一共屬於兩個部族所統治,分別為狼族和犬族。犬族是族群中的穩健派,希望保持這種與外界隔絕的方式繼續生存下去,而狼族的人則希望能到外麵獲得更多的資源和科技。甚至有些犬族的人受到狼族的煽動開始下山襲擊人類。這大概就是艾理安諾為什麼要殲滅天人的原因。如果讓他們這種異種持續增加的話,世界將會陷入人類與天人的戰鬥中。

另外順便一提犬神眠的犬神並不是她的姓氏,而是稱號,代表守護者的意思。眠的真正名字叫做思麗菩?斯托拉比斯。(思麗菩〓英語Sleep,意思為睡覺。小智再白癡也不會直接叫女孩子的名字為睡覺,所以才叫她眠。)

突然有一天,那是小智等待著眠過來送飯而自己正在老老實實地看《甘地》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一股濃烈並熟悉的血腥味。

他大叫起來:“眠!”

穿著一套古老的紅色洋服,被什麼利器刺傷的背部正在拚命的流血,小智在她拿鑰匙開門之前一手將封鎖自己的鐵門由外向內拉了過來。原本堅固的大門像小孩子手中的塑料玩具一樣易碎,隨手一樣就被小智甩到地上。

“沒事吧!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小智一邊把手放在眠的傷處施展治愈術一邊焦急的問。眠艱難地靠在小智的懷裏,她看上去非常的虛弱,小智都不知道她是什麼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