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哥,先別說什麼水晶之體了,我想先去醫院把我爹接回來,在請您救治。”李然右眼突然猛跳幾下,“我有種不好的感覺,好像要有事要發生。”
“嗯,也好。”古塵收回剛才的高昂興致說道,心中也明白李然不了了這個心願是不會安心隨自己修行的,“到時我會讓他自己走出醫院的。”
“連上自己昏睡的一天也就五天時間,父親能出什麼事,我也是關己則亂啊。”李然心中寬慰道,可是腳下的步伐卻一刻也沒減緩。
“這就到父親的病房了,父親這幾年一直不能下地走動,這一下痊愈了,還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嗬嗬。”在病房外李然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爹,我來接你回去了。”推開房門李然喊出聲來。
空蕩蕩的病床上,鋪在上邊白花花的床單讓李然一陣目眩。
“我爹呢?換病房了?”李然心中很是疑惑。
“你是李然吧?”門口一個穿白大褂的衝轉過身來的李然喊道。
“是,我爹就住這個病房的,現在?”李然忙打聽道。
“你爹昨天晚上醫治無效去世了,本來要早點通知你的,可一直沒找到你的聯係方式。”白大褂一口氣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醫生你弄錯了吧?”李然腦袋轟的一下,始終不能相信。
“你跟我來辦理一下手續吧。”似乎早已見貫了這種情景,白大褂依舊麵無表情說道。
茫然的走在醫院的過道上,像是沒有思想一般,完全不理會路人的指指點點,完全不知道眼淚已經流進嘴角。本來想要父親自己走出醫院的,現在李然手中捧著的竟是一份冰冷的死亡通知書,上麵黝黑的幾個大字讓李然猶墜冰窖:因心髒病發,經搶救無效,死亡。
心髒病發四個字讓李然如靈魂附體一般渾身一激靈,“父親有心髒病?我怎麼不知道?”李然起了疑。
“兄弟,你終於醒悟了,總算沒有被痛苦所蒙蔽。”古塵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古塵說話李然感覺像是抓到了一把救命稻草,急忙抹了一把眼淚,問道:“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趕緊點醒小弟吧。”
古塵開口解釋道:“上次你來探望你爹時,我曾分出一絲神識探視過他的身體,當時他有幾條重要經脈被堵,其它部位卻基本完好,或許不經救治隻有一兩年的活頭,但萬萬不可能出現猝死的情況,其中定有貓膩。”
“大哥,我知道了。”李然點點頭,“沒找到自己的聯係方式,真是可笑?自己送父親剛來時便把聯係方式都在這備過案的。”心中立下誓願:“爹,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查明你的死因,到時我會讓凶手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的。”李然雙目血紅,猶如一頭嗜血的孤狼。
李然一般很少發怒,並不是說他脾氣有多好,隻是他發怒的時候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現在的李然已經是怒火中燒!沒有東西在他手中毀滅,他的怒火便不會平息。
太平間是醫院存放屍體的地方,李然慢慢撫摸著父親已經微微變形的臉龐,熱淚再次滴落。
“兄弟,你父親的腎髒被人換了,他身體裏的那一顆是早已經壞死的,不是他自己的。”古塵的聲音在李然腦中再次響起。
“嗯,我知道了。”李然聲音顫動道。
“快放下,你不能把這帶出去。”看見李然緩緩抱起屍體走向門口,看管太平間的老頭急聲喊道。
“我隻是想把他入土為安。”李然聲音冰冷的說道,對於這個老實本分的孤老頭子,李然並不想為難,父親一輩子不也是老實本分嗎?李然隻是身體發出淡淡無形罡勁把老頭迫離身前,任憑他的沙啞嗓音在空蕩的太平間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