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可惜的是,這煉鬼金棺絲毫無損,根本沒有太大影響。
“壽寧,小心了!”
就在我腦子發懵幾乎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司徒大師一聲低喝傳來,還沒等我抬頭就看那無數細密劍影再次朝那老頭轟擊過去。
這老頭雖然依然在抵擋,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此時的他看上去竟然比之開始弱了不少,在司徒大師和拓跋流雲他娘的夾擊之下居然越發顯得狼狽起來。
我愣愣的看了他半天,這才終於明白,兩個修為相似的人鬥法,有法壇的當然要比沒法壇的厲害,更何況對麵還是兩人?
一想到這裏我心頭狂喜,想著自己雖然無能,但好歹也算是盡了份力。
而且,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隨著那老家夥全力抵抗司徒大師他們的同時,那在我身上不住蔓延的紙符也越發的鬆垮起來,眼看著就要掉了。
一見這樣,我越發用力的在地上蹭了起來。
失去法力支持的紙符哪裏禁得住我這麼折騰,才沒幾下就已散亂,完完全全掉落在地。
我本想直接就這麼跑掉的,但一看還躺在煉鬼金棺裏頭奄奄一息的小家夥,我哪裏還有這個心思,眼看一旁狼狽抵擋的老家夥,趁著這點空閑,二話不說再次發動噬魂曲,任由那漫天漆黑小蟲朝這老家夥撲了過去。
雖然有那道袍之助,依然有許多小蟲被那詭異火苗給燒掉,但是,今時不同往時,實力已大不如前的老家夥哪裏還能全數抵擋這噬魂曲,慌亂之中還是有不少小蟲附著在他身上。
正所謂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要知道那黑色小蟲可不是普通東西,才一附著上那老家夥身體便讓他全身一顫,頓時心神失守,低哼一聲之後也同時被司徒大師他們擊中,一連劇烈顫抖幾下之後身上瞬間冒出幾點血花,臉色瞬間煞白起來。
“好機會!”我眼見這樣更是心頭一跳,二話沒說當即再次發動蕩魂曲,強勁音波直朝這老家夥轟了過去。
最多不過幾秒鍾的功夫,一絲黑色便很快從老家夥頭頂浮現,已然在我們幾人夾擊之下瞬間魂飛魄散,再也沒有半點翻身可能。
也隨著老家夥的魂飛魄散,那裝著小家夥魂魄的煉鬼金棺也同時好像受了熱的寒冰一般緩緩融化,終於將奄奄一息的小家夥給放了出來。
我心頭一跳,連忙抱起小家夥來,慌亂的問司徒大師該怎麼辦。
“回來再說”,或許是揪心小家夥安危,司徒大師臉色也不太好看,皺著眉頭沉聲回道。
“他這是傷了真魄,需要魂血才行……”,等到我將小家夥抱回到司徒大師那邊之後,他細細打量了半天,最後才皺眉說道。
“魂血?”我聽了一愣,不明白這又是什麼東西。
“沒時間耽擱了,我來!”
司徒大師似乎不想廢話,二話沒說取過桃木劍在我掌心重重劃了一劍,一陣錐心刺痛傳來,我掌心竟然還真就瞬間破開了道大血口,霎時間一股子幾近透明的東西從傷口滲了出來。
“抹他身上……”,見我看著這東西發愣,司徒大師又催促我說。
我木然的將這東西往小家夥身上抹,終於有些明白了。
原來,這魂血說穿了就是魂魄之血呀!
眼看著這魂血被小家夥緩緩吸收,他原本無神的眼睛才微微顫了顫,好半天後才悠悠一歎,輕聲喊了我一下:“哥哥……”
我心頭一暖,連連點頭,連連對他說了幾聲對不起……
這樣一連持續了近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魂血流逝過多的原因,我已然覺得有些發暈,而小家夥也比之開始好了許多,幾乎能行動自如了,在司徒前輩的提醒之下,我這才收起了手,怔怔的看了小家夥半天,一種由心而發的溫暖感覺油然而生。
我覺得我是幸運的,雖然沒有兄弟,但卻最終有了這麼一個勝似兄弟的兄弟。
而在這個時候,司徒前輩和拓跋流雲他娘也都各自回了房裏,一直等到臨近天黑的時候才再次出來,看了看我和小家夥,沉聲道:“現在你兩都到齊了,那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