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寧願她一副無關緊要的表情,她越是這樣我越是揪心,到最後甚至巴不得現在就去找我奶奶才好。
可是,我這才一站起來就被她一把按下,冷聲道:“你少多事,隻要你好好的,你奶奶就不會有事……因為那陰陽珠還在這裏!”
一聽這話我才心裏咯噔了下,這才明白之前真正震攝走那陰陽門主的並不是拓跋流雲他娘,而是因為對方投鼠忌器,擔心這陰陽珠出問題呀!
想到這裏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不過,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問題,那就我怎麼感覺這陰陽珠似乎牽涉極廣似的,而且,直到這個時候我細細一想,甚至都覺得這陰陽珠最終落在我手裏都是陰陽門主刻意為之一般呢?
想到這裏我便再次問起司徒前輩來。
司徒前輩嘿嘿一笑說:“化生子本是不該活在這世上的,但你既然活下來了,那便要經曆一些常人不可能經曆的磨難才行……”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頓了頓,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說:“而這中間最大的磨難就是世人那詭異難測的心。”
我似懂非懂,同時覺得這事似乎跟陰陽珠沒太大關係。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前輩又說了起來。
他告訴我說,我之所以被陰陽門盯上,就是因為我陰陽一體的特殊體質,是天地間最為均衡而又最為尖銳對立的存在,暗含大義,所以,也正因為這樣,我才直接成為了這玄門之中大多數術法最為優質的溫床,而這陰陽珠,就是想通過吞噬我的魂魄達到那種陰陽均衡和高度統一的狀態,並且進化到最終形態!
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了下,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那陰陽門主口中說的“元”,於是問司徒前輩這“元”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聽這話司徒前輩頓時臉色一變,沉默了好久之後才說:“傳說元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存在,既是終結,也是開始,詭異莫名,如果有得選的話,我希望有一天你能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元’的誕生!”
我聽得懵懵懂懂,唯獨記下了的事就是‘元’這種東西非常恐怖,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東西現世。
和司徒前輩聊了一會之後,我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於是隻好悻悻跑到一邊,靜心坐下,開始感知起這存在於我魂體之中的陰陽珠來。
一連好幾天時間過去,我們所有人都是各行其事,司徒大師每天不停嘀嘀咕咕傳授小棟子一些玄術法門,對於這我非常好奇,故意湊過去想學習一番,但最終都被司徒大師攔住,他告訴我說並不是他不想教我,而是我有了九幽塤,所有的功法自成體係,如果修習其他法門反倒會影響九幽塤法門的發揮。
我見他說得慎重,隻好悻悻然的繼續我晝伏夜出的生活,盡最大可能的感悟九幽塤不同尋常之處。
而拓跋流雲他娘則每天依然冷著張臉,幾乎將所有的時間和心思都放在了拓跋流雲身上。
不過,在這平靜生活的背後,我卻已然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這所有的平靜背後,似乎醞釀著某種我根本無法想象的軒然大波。
就這樣一連持續了一個星期,所有的平靜終於被一則新聞打破!
那一天我實在無聊,便和小棟子兩人在屋裏看電視,看到裏頭放了一則新聞,新聞標題是:工程學院凶殺案終於破獲,凶手畏罪自殺!
一看到這新聞我頓時全身一麻,第一時間想起了之前說我是學校凶殺案凶手的事,於是定睛看著電視,生怕錯漏了一星半點。
隻是,等到我真正完整的看清楚新聞內容之後,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一把僵在了原地。
新聞上麵播放了一個人躺在地上的畫麵,雖然這人的臉打了馬賽克,但從衣著上麵我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
據新聞說,發現這屍體的時候是在早上,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痕,初步估計應該是服毒自殺。
我沒吭聲,感覺嗓子眼似乎被某種莫名的情緒堵住了似的,怔怔的看了這新聞半天,第一反應就是,如果這死的真是我的話,那小家夥呢?他哪兒去了?
一想到這我頓時慌了,嚷嚷著就要去找他。
可這時候司徒大師攔住了我,冷著張臉說:“這是戰書,咱們得好好準備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