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樂了,心想難道這沐更生白癡了不成,居然會犯這種低級得不行的錯誤?
事實很顯然不是,隻見沐更生淡淡一笑,將這手槍子彈退了出來,隨後又掏出一個小瓶,從裏頭倒出一小撮像油漆一般的液體輕輕抹在這子彈上邊,這才輕描淡寫的說:“不過卻不些可惜,你既然無法成為朋友,那隻能是敵人了!”
說到這裏,他哢擦一聲將子彈重新裝進了手槍之中,這才重新抬起手槍,以那森森的槍口直指向我。
我不知道他抹在子彈上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可以確定,這東西肯定是針對魂體狀態的我而來的。
因而在這一瞬間我確實慌了。
現在的我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硬受那子彈一擊,第二就是躲開那子彈,硬受這周圍碧油油的火團一擊。
但是不管哪個選擇可能都會讓我魂飛魄散呐!
也就在這個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傳開,沐更生已經扣動了扳機!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本能的做出了選擇,本能的腰身一矮,想要去避開那子彈。
而與此同時,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繞著我高速旋轉的火球也終於好似潮水般的圍籠過來,放眼望去一片幽綠,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我都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感覺全身一冰,霎時間好似連神魂都被凍結了似的,完完全全無法動彈了。
我本以為,被那些綠油油似鬼火般的東西燒中之後會非常難受的,但我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我的意識和魂魄飛離了似的,除了無法動彈之外再沒別的感覺。
也直到這個時候,沐更生才悠悠然的走到我的跟前,臉上掛著淡笑,沉聲道:“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魂魄如果沒有了意識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聽他這話我頓時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他要消除我的神識?
這可是比之魂飛魄散還要可怕的結果啊。
我甚至開始有些後悔不該跟他發生衝突了。
但是這並沒有卵用,因為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已經有些神智恍惚起來,似乎意識正在慢慢散亂消失。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開始害怕,無法想象神智被這沐更生磨滅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咳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聲輕咳傳來,刹時間打破了現有的沉寂,這讓我和沐更生兩人都大吃了一驚,要知道現在的我和沐更生應該都和外界處於一個相對隔離的空間,不可能會聽到其他聲音的呀?
一想到這,我心頭狂跳,甚至在天真的想會不會是有人前來救我來了?
“是誰?”沐更生也緊張不已,開口沉聲問道。
但是並沒人回應,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圍所有的景物如同霧氣一般緩緩退散,露出了本來麵目。
我定睛看去,差點沒歡呼出來,竟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隻見一個身形佝僂的老頭靜靜的站在那裏,一身素衣,竟然是司徒前輩。
隻見他眼色平靜的盯著沐更生道:“想來,你就是那傳說之中的三木更生吧?”
“三木更生?”我聽了心頭一動,怎麼感覺這名字有點島國範,難道這沐更生都隻是個假名?
“你是誰?”沐更生並沒否認,想來司徒前輩說的都是事實了。
司徒前輩擺了擺手,低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將手輕輕一抬,拿出一張紙符來用手一搓,隻見這紙符在他掌心迅速化開,撩撩升起一團霧氣,隨後像活過來了似的鑽進了我的魂體,不大一會便讓我神識緩緩蘇醒,已然能悠悠站起來了。
“小家夥,多年沒見了”,司徒前輩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
我嘿嘿一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隨後司徒前輩淡淡一笑看向沐更生,好像自言自語似的說:“我本以為陰陽門也就那樣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惡心,看來不管是不行了……”
司徒前輩一麵說,一麵伸出手去,一把將那檀木珠撈在手裏,以雙手一搓,隻見那原本裹在這檀木珠上看似木質一般的東西竟然淅淅瀝瀝好似雨水一般落下,隨後輕輕一瞟,將那串檀木珠交到我的手裏再次開口說了起來。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聲音中已經夾裹了太多的寒意,聽起來就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九子元魂珠,你好大的手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