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卻能感覺得到,這絕對不是好事,於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小棟子,卻見他也是滿臉驚駭,瞪大了雙眼看著這僅剩半截的紙符,下巴都差點沒掉到地上,好半天後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說:“完了,完了……”
一聽這話我一顆心登時沉到了穀底,不過還有些不甘心的問他把這剩下的一半燒了會不會有用。
小棟子長歎口氣,白了我一眼說你以為是吃飯呐,吃一半留一半呢。
我很無語,不過也感覺得到小棟子心中的焦躁,於是隻好生生將這股子埋怨壓進了心底,問小棟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小棟子搖了搖頭,長歎口氣說還能怎麼辦,要麼硬拚,要麼就隻有我出去找我師父了。
不得不說,這兩種辦法都不是好主意。
但是,我們已經沒了別的選擇,於是商議一番之後決定讓小棟子出去找司徒大師,而我則留在村裏應付,希望那黃玉全來得晚一些才好。
隻是,等到小棟子真的離開了這裏之後,我突然間覺得這是一個愚蠢至極的主意。
因為沒了小棟了,我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應付這傳說之中的黃玉全多長時間,也不敢保證小棟子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司徒大師,而且,就算小棟子找到了司徒大師,我也根本等不了這麼久。
萬般無奈之下,我想著如果要拖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希望著在黃玉全找到我之前小棟子和司徒大師能趕在這之前找到我。
我說做便做,二話不說便回了家裏,想著草草收拾一下到外公那裏躲上幾天再說。
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我趕到外公家裏的時候也沒提這事,還告訴我娘和舅媽說舅舅那案子進展非常的好,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和調養,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出來。
舅媽和我娘聽了非常的高興,說著要去縣裏看舅舅,我擔心舅舅被黃玉全控製了的事暴露,於是騙他們說舅舅的案子現在處在關鍵時期,不能見親屬,讓她兩安心在家等著就好。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上兩天,便有一個自稱是縣警局裏的工作人員找到了這裏,說是警局裏安排著過來做個調查的。
因為這事涉及到舅舅,我們所有人當然都非常配合了,在做了些例行公事的筆錄之後,他便說起了舅舅這案子不算複雜,現在調查已經接近尾聲,讓我們等著就行。
舅媽和我娘都千恩萬謝,眼看著就要將他送走的時候他卻一個轉身找到了我說:“這位小兄弟就是陳壽寧吧?”
我點了點頭說我就是。
這警察笑了笑說我聽馬警官提起過你,說你很不錯呢。
我嘿嘿一笑說您客氣了,大家都這麼說。
他麵皮微微抖動,又說有些事我想單獨跟你談談,不知道行不行。
我登時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可能這事跟我舅舅有關,於是嘿嘿一笑說有什麼不行的,隻要警官您有吩咐,我當然配合了。
於是我便跟著他來到一邊,低聲問他有什麼事。
在我看來,這事應該和舅舅發瘋有關,因為不管是我還是警方,都不希望這事聲張。
“陳壽寧,有件小事想要你幫幫忙”,他淡淡一笑,輕聲對我說。
“您說,隻要我幫得上就成”,我嘿嘿一笑,連忙答應。
“我現在在找一件東西,這東西隻有你能拿得到,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去把這東西拿來”,他淡淡的說。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明白他這話中的意思,剛要張嘴問他的時候突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可能。
但是,與此同時我又抱有一絲幻想,於是強作鎮定的問他是什麼東西。
隻見他嘿嘿一笑,原本正常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厲,繼而低沉著聲音問我:“想你舅舅好過來麼?那你就配合著點,否則的話,可不隻是你舅舅發瘋這麼簡單了。”
說到這裏,他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了一旁看向這邊的我娘和舅媽。
果然!
我一顆心猛的一沉,登時明白過來,這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我那一直沒見過麵的黃玉全。
一股子涼意嗖嗖的順著脊梁骨竄上腦門,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才幾天功夫,這黃玉全竟然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