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給了你一個監察使的身份,整天就知道為非作歹,辦不了點正事。"真一尊者惱怒的訓斥道。
"若是一般小事,孩兒自會解決,不敢打擾父親,可是,這一次的對手後台極硬,孩兒怕為父親惹禍,不敢自作主張。"前田陽生已經打定了注意,一定要激起真一尊者對公孫侯的殺心,隻有這樣,才能借刀殺人。
"哦?普天之下,能讓我前田真一得罪不起的人屈指可數,你實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一尊者被繼子激起了傲氣,厲聲反問道。
前田陽生一聽繼父的語氣已有怒氣,心中已有了六成的把握,一夜的時間,腦海中早已組織好了語言,就等這個機會了。
"繼父有所不知,自從您閉關不出,很多以前畏懼您威嚴的跳梁小醜都蹦了出來,不斷挑釁,為了不打擾父親,孩兒一直忍氣吞聲;誰知,那些小人見孩兒可欺,竟越發的變本加厲;可憐我那苦命的二弟,冒著生命危險去野外曆練,卻碰上了陰狠蠻橫的公孫侯,被他設計陷害,二弟活生生被殺人蜂殺害了,要不是三弟跑得快,說不定也遭敵人毒手了。"
說道這裏,前田陽生痛哭流涕,悲傷的表情表演的淋漓盡致。
"孩兒原本打算誓死也要為二弟報仇,可是,一經調查才發現,那仇人的後台極硬,竟是財政長老柳相尊者的弟子,孩兒怕為父親大人招來災禍,隻好忍氣吞聲,擺低姿態,將那公孫侯請到監察院,想私下解決,誰知,那柳相的弟子實在是蠻橫,仗著有尊者撐腰,不但不道歉,還勒索孩兒;孩兒無奈,隻好放任他離去,此事還請父親做主。"
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顛倒黑白的演說,終於成功的激起了真一尊者的怒火。
"豎子欺人太甚。"尊者一怒,怒火滔天,翻滾咆哮的罡氣,在木屋內肆虐,將家具吹得七零八亂,跪在地上的兩人,被硬生生推著滑行了五米,膝蓋在地板上留下四道劃痕。
雖膝蓋火辣辣的疼,前田陽生卻在心裏樂開了花,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就等真一尊者說出殺死公孫侯的話。
可是等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前田陽生疑惑的抬起頭,看向真一尊者。
這真一尊者不愧是武尊級高手,心境早已磨練的非常穩固;剛剛被前田陽生激起怒火,有些失去理智,沒成想,短短幾息時間,怒火就平息了,呼吸再次變得悠長平靜,看不出一絲發怒的跡象。
看到繼父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前田陽生憤不欲生,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可惡的臭小子,不可能,敢跟我前田陽生為敵,我一定要讓他死。
真一尊者瞥了一眼怒火衝天的前田陽生,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弟弟的仇而發怒,心中頓感欣慰,能如此顧及手足之情,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人,家族交給他管理,應該會傳承下去。
心中一高興,向來惜字如金的真一尊者便耐心的跟繼子解釋。
"陽生啊,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柳相此人天資甚好,要不是當年斷了一臂,現在說不定已經晉級武神了,十多年前為父曾跟他比試過一次,說來慚愧,為父堅持了不到十招就敗了;這些年來,為父一直閉關苦修,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一雪此恥。"
說到這裏,真一尊者雙眼閃爍著複仇的光芒,奪人心魄,可是,那光芒沒過多久就消失不見,剩下的唯有深沉。
"要真的以死相拚的話,為父倒也不懼他柳相,可是,為父卻一直在隱忍,你知道為什麼嗎?隻因為柳相此人動不得啊;你知道他的手臂是為何而斷麼?那場大戰,為父親眼目睹,為了救館主,柳相不惜以身為盾,替館主擋下了紫電金雕發出的致命一擊,可以說,他對館主有救命之恩;所以,館主才會將財政長老這個肥差交給他掌管,再加上這麼多年來,柳相把財政部打理的有聲有色,為父就算是有再多仇怨,也隻能隱忍。"
真一尊者歎了一口氣,眼神卻更加深沉。
"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為父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如果敵人比你勢大,就不要去跟敵人硬碰,那樣,倒黴的隻能是你,想擊敗對手,就必須好好謀劃;至於一個小小的武者,還用不著為父出馬,你放心好了,你二弟的仇,很快就能報了,還不會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
說完,真一尊者陰測測的笑了幾聲,拿出武尊勳章,撥通了一個號碼,吩咐了幾句。
前田陽生兩兄弟恭敬拜別真一尊者,倒退著離開木屋。
清風一吹,兩人才發現,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濕,可是,兩人的目光,都散發著興奮的光芒,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