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之外幻虛境內,十方魂樹之下,一位白衣琴師對著一位身穿,赤練蝶裳的女子,彈奏著他最愛的曲子——月龍吟。
十方魂樹的紫靈花,紛飛飄落,如細雨長沙連綿不絕,又如雪花柳絮,任風飛揚。千年不落的日月,依舊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輝。冰蠶絲做成的琴弦,因此變得更加閃耀。白衣琴師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動,身著赤練蝶衣的女子,於紫靈花間劍舞吟唱。
——“一朝十生酒”白衣琴師說著,拋出了自己身旁的酒壇。
“一夕蝶裳舞”身著赤練蝶衣的女子接過飛來的酒壇,說完便仰頭大喝起來,白衣琴師見到這一幕,心頭閃過一絲酸意。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他知道更多的是激昂,那種知己之間特有的激昂。
——“月下對歌龍吟曲”,白衣琴師說完,大手一揮,飛落在了身著赤練蝶衣女子的身旁,並以氣化劍刺向了那個女子……
——“樹下當舞花濺飛”那女子說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並沒有打算躲避。琴聲沒有停歇,白衣琴師那大手一揮。自然是施了法,讓紛飛的紫靈花代替了他的手指,繼續彈奏著他最愛的曲子——月龍吟。
白衣琴師出劍,溫柔中透露著霸道之氣,身著赤練蝶裳的女子還是沒有打算移動的跡象。男子的劍氣波動了女子的發髻,當那劍快要刺進女子身體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了。
這件劍停下的原因,當然不是男子手中的力道減弱了,而是女子眼前出現了一道無形的結界。男子笑了笑增加了手中的力道,女子也不甘示弱,她眼色一冷,纖手一抬身旁飛舞的紫靈花瞬間變化成了千仞飛刀,向前射去,這刀的飛行軌跡很奇特,它們像被關久了的囚犯,肆意飛舞,但好像又存在著某種微妙的變化規律,就這樣無數刀刃在男子身邊徘徊飛旋,卻不曾傷害男子分毫,到更像是為他二人伴舞,銀白的月光映照著這邊土地,使二人更加閃耀……
——“月下對歌龍吟曲”
——“樹下當舞花濺飛”……琴聲漸隱漸弱,直至完全消失於泛著微微月光的太虛幻境內……
“今日的灑脫……恐怕以後都不會走了,東華”那女子說著,靠在十方魂樹的七彩枝幹上。
——“怎麼會,我們這千年都過來了,現在你卻把生死說的如此灑脫,這可不像你啊,十方”東華生說到。
——“東華,你後悔嗎?”十方說著,用她那出生便帶著驕傲的雙眼盯著東華生,當她的目光落在東華生那張月光映著的側臉上時,她眼睛裏閃過絲絲期盼的神色。她是誰,她可是被人稱作噬魂成性的殺人魔頭啊,她當然不會承認剛剛心裏的怪異感覺。
——“十方,如果有一天注定是要死的,我不介意,黃泉路上知己相伴。”東華生低沉的聲音回蕩著……
——“不,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該死的是他們是那些想貪圖我十方魂樹果實的人。”女子說到這兒那雙傲嬌的眼睛裏露出絲絲殺意。
——“是啊!這麼多年了,那些人一直在想方設法得到這十方魂樹的果實,可我在這兒待了快千年了卻不曾見到這樹上有一個果子,除了這千千萬萬自由之名的紫靈花,又還有什麼呢?這魂果究竟是什麼?”東華生輕聲問到。
——“你會知道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十方說著。
——“哦,我知道這魂果對你太過重要。”東華生還沒等十方說完,便惆悵味地說道……十方聽後白了他一眼他知道他不是認真的,這相處了千年之久這點她還是清楚的,東華生見自己被白了一眼。不禁笑了,十方見東華生笑了,沉默了兩秒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這次換東華生看十方笑了他喜歡看十方笑,因為這個在很多人眼裏像冰山裏的惡魔一樣的人,現在就在他眼前笑得像個可愛的女孩子。他和她相處了千年之久,也不過見她笑了幾次而已。他笑起來很好看像是朝陽噴薄而出,給他帶來了無數希望。
東華生不知除了在他麵前十方這幾千萬年來不曾在別人麵前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