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陽略顯艱難的抬起了右手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邊緣的鮮血,微微苦苦一笑,“怎麼,下不去了收了,我看你還是收起你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莊天陽的話語,句句如針無情的穿刺著莊天宇的心,莊天宇瞬間看似老了十歲有餘。話雖無情、但人更無情。莊天宇微微苦苦一笑,“何必呢?我知道那件事我對不起你,但那時事已件過去四百年了,你又何必根根於懷呢?”說完莊天宇的眼神默然變得六神無主,似行屍走肉。
“啥?”一聽莊天宇的話語,莊天陽瞬間氣極生悲,竟像小孩般哭泣了起來,但在哭聲中卻包含著對莊天宇無盡的怨恨,此時的他將這四百年來的一切不順皆歸為莊天宇,於是莊天陽的雙眼中竟雙雙流出了一滴鮮紅的血。瞬間的莊天陽的雙眼,似九幽地獄,血眼而視莊天宇,說道:“何必耿耿於懷?你說的倒是輕巧,若當初不是你玲妹就是我的了,玲妹也就不會死了,現在你竟然給我說何必耿耿於懷”說道最後莊天陽竟要站起身,怎奈此時的他已是檣櫓之末。
莊天宇略感滄桑,心中已在滴血,世間之詞已無法形容此時他的心情了。愛人因自己而死,兄弟因自己而反目,支撐生命的最後的一根稻草就在此時,竟緩緩的落下,心靈的世界此時默然倒塌,微微一笑,但這雖是笑容,其實更像是臨行前的回眸一視。
幾百年來,他全身心的放在武道之上,一心欲要追求更高的境界,他知道這段路注定是孤獨的。但他卻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段路上,他的愛人為他而死,兄弟也跟自己反目為敵人。莊天宇微微一舉頭看了看無比熟悉的蒼穹,片刻之後便又低下了頭,但眼中卻是無限的無奈,孤獨。
就當莊天宇意誌消沉之際,原本已是檣櫓之末的莊天陽瞬間起身,氣息瞬間也變得很是平穩,輕輕擦拭一下嘴角的鮮血,冷冷一笑,右腳微微一蹬,直奔不遠處的莊天宇。
腿風瑟瑟,竹風簌簌。莊天陽毫不猶豫,便送給了莊天宇一記橫掃。不偏不倚正中莊天宇的胸前,便隨著一聲輕微的動蕩,莊天宇的身軀似脫堂的炮彈,不受外界的影響,飄飄灑灑,便隨著一聲巨響,無情的落在了地麵之上。隻見地麵之上瞬間便出現了一個人形大坑。而莊天宇靜靜的躺在裏麵,一動也不動。口中也溢出了絲絲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山丘之上的二人連叫不妙,楚無痕欲要起身跳下去,解救莊天宇。楚天連忙拉住楚無痕,誰料楚無痕竟大聲叫囂道:“我要下去救老頭,我要下去救老頭”說道最後楚無痕滿臉淚痕,有好幾次幾乎要暈過去,幸虧楚天在一旁照看。
眼看楚無痕哭泣的聲音就要驚動莊天宇了,楚天靈機一動將自己的胳膊便遞到了楚無痕的嘴中,楚無痕也毫不客氣,便用力咬了下去,瞬間楚天的手臂便是鮮血淋漓,楚天苦苦一笑,緊咬牙,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莊天陽看著坑中的莊天宇,冷冷一笑,用自己的左腳踩著莊天宇的臉,道:“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的修為比你高,但玲妹卻是喜歡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當莊天陽說道為什麼之時,他幾乎是向蒼穹在宣誓自己的心中的不滿,並時不時用自己的腳蹂躪莊天宇的臉。
莊天陽微微一抬腳,隻見莊天宇的臉已是慘不忍睹,莊天陽微微一彎身軀,伸出右手輕拭了一下莊天宇臉上的鮮血,稍稍一起身,便將手指之上的鮮血,放在嘴邊,隻見舌尖一卷,便將指尖之上的鮮血卷進了嘴中。而莊天陽便很是享受的在嘴中品味了起來,並時不時在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莊天陽好似意猶未盡,舔了舔了那隻輕拭莊天宇鮮血的手指,道:“我們的天才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起來繼續做你的天才啊!”莊天陽一邊嘲笑一邊還不忘在莊天宇的臉上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