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時沉默著。
“……好吧,我承認,也許並不隻是麻煩這麼簡單。我們兩個最主要的駐軍基地遭到了襲擊,敵人是大批的緬共。”
“我不認為緬共有進攻你們的能力。”銀時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輕聲說道。
“正麵進攻的話,它們的確沒有勝算……是偷襲,趁其中一個基地大規模外出行動時,發動了攻擊,另一個基地的人員趕去救援,也被……”
“你們有足夠的兵力奪回基地。”
“是的。實際上,當戰鬥人員趕回時,緬共已經全部撤離了。”
“也許他們認為你們的基地並不適合用來當實現社會主義。”銀時笑了笑。
“我才不管那些畜生怎麼‘認為’!關鍵是,它們搗毀了大部分設施,能打壞的……幾乎沒給我們留下一件完好的東西。重建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我們的戰鬥人員沒有了固定的營地,分散駐紮引發了許多問題。”
“……”
“果敢自治區拒絕讓我們臨時進駐,那些目光短淺的政客,也不想想是誰在維持著各地勢力的平衡!”
“坦率地說,我也不可能為你們提供臨時營地。畢竟,我早已是老實的生意人,不想和軍事組織糾纏不清。”
“我們從來沒有打算讓我們的士兵被你安排在一個滿是女支女和毒品的地方。”
“噢……”
“明說了吧!”張維剛對這種拐彎抹角的對話有些不耐煩起來,“希望你能把會果敢起兵支持我們。”
“什麼?”銀時抓了抓下巴。
“不用裝了。我們非常清楚,投靠緬甸政府後,你還打算東山再起。”
“我有嗎?”
“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手臂受了輕傷,不久就可完全康複,幸運之神定伴你左右……”
“你是在威脅我嗎?”
“‘佤邦獨立軍’不會忘記那些在最困難的時候施與援手的朋友。”
“請我出山,擁金可是很高的。”銀時年輕的臉上,露出了無邪的微笑。
“佤邦的終身製總統,以及我們無私的軍事援助。”
“讓我考慮一下。”
“我們‘迫切’希望你能立即給出答複。”
“在傭金裏加上允許我的人對佤邦獨立軍的臨時駐軍提供‘有償’服務,我就可以立即給出答複。”
“可是……”
“我還有很多手下,我不能光考慮我‘個人’的利益。”
“那麼……”張維剛猶豫了片刻,“我們定期安排戰鬥人員有你們提供服務’,這樣你看怎麼樣?”
“成交。”
張維剛剛剛離開,羅星汗太太,帶著幾位夫人闖了進來。
老管家有能力將任何人拒之門外,但羅星汗太太除外。老家夥被賞了幾個帶著親昵與曖昧的光,如今正在門外回味著。
“我的寶貝兒!”羅星汗太太一把摟住了銀時,“一聽說你受傷我就馬上趕來了。”
同時,那幾位看著羅新汗從男孩長成男人的太太也伸過手來,毫不客氣地拍打著銀時因為羞恥與憤怒而漲紅的臉蛋。
“新汗寶貝兒!”她們還趁機大呼小叫起來,“你害我們擔心死了!”
可憐的銀時,在太太們盡情宣泄的溫柔中,他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兩周以後,“佤邦獨立軍”迎來了他們的新元首,這也是他們多年的敵人,佤邦宣布永遠獨立,緬甸政府調來大批軍隊鎮壓。
這一天,下著不大不小的細雨。
不再受到手臂傷勢困擾的銀時,踏進上了戰場……
雖然屍體都已經處理掉了,但令人窒息的血腥氣依然存在。
為了這一天的到來,他幾乎動用了能夠用上的所有資源。
他就知道,這一天一定會如期而至。
“佤邦獨立軍”,很快,或已經,成為一個過去的名詞。
佤邦獨立軍軍事基地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內。
銀時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拍了兩下手掌。
對麵牆上,香豔的裸女畫像翻轉之後,露出了背麵的另一幅畫。
那是一個身穿黃藍色緊身衣,正孤獨地走向遠方的男人的背影。
那是曾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留下自己名字的男人的背影。
那是曾將戰後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佤邦獨立軍,引向滅亡的男人的背影。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銀時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微笑。
女畫像翻轉之後,露出了背麵的另一幅畫。
那是一個身穿黃藍色緊身衣,正孤獨地走向遠方的男人的背影。
那是曾在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留下自己名字的男人的背影。
那是曾將戰後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佤邦獨立軍,引向滅亡的男人的背影。
“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銀時的臉上,再次露出了天真無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