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秋天的夜幕很快降臨了,像黑色的霧,籠罩著新犁的田,將緞帶一般,通過農舍的州際公路捂得嚴嚴實實。
農舍前的黑暗處,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那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悄悄的行動如無聲的影子。他停在農舍附近,打量前門上的一盞小燈和門牌號碼,窗簾後麵和房屋裏,也有其他燈亮著,是這裏啦!他搖搖頭,好像正在考慮先敲前門,還是敲後門?
現在,他靜靜地邁開大步向前走。當他走到前門時,他聽到屋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停在小燈泡所射出的黃色燈光裏,凝神傾聽。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真搞不懂上麵為什麼要花那麼多錢買一條狗,害我們在這地方住了這麼長時間。”。接著又想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幹掉那個美國佬這些錢就是我們的了。六百萬美元,就賣一條狗。那太不可思議了”。‘‘拿到錢我們去國外定居,再也不幹這苦差事了”。高個子美國人偷偷冷笑。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手槍上膛。然後敲門,開門的是個中國女人,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顆子彈就穿過她的眉心。另一個男子聽到槍聲衝過來,等待他的是美國入調轉的槍口。無情的子彈結束了兩人的生命,美國人走進了農舍,在椅子上稍作休息。“該死的,我文森特是這麼容易死的嗎?”。美國人自言自語。在屋子裏尋找了一番,文森特在床下發現了一個黑色手提箱,打開皮箱,文森特臉上露出了笑容。中國人著來很想要那東西,但派來的人既弱又貪財。其實文森特算是幸運的人。為了不引起潛伏間諜的注意,這次與他交易的是兩個新手。而且文森特又很不巧的聽到了兩人談話從而先下手為強。
大概清點了一下,文森特合上了箱子,用腳踢了幾下身邊的金屬箱子,罵道:“臭狗,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怪物,這麼值錢”。此地不益久留,午夜一過如果兩名特工沒回消息,警察馬上會包圍這裏。文森特將槍裝好,提著兩隻箱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省道上,一輛長途客車正在緩緩行駛,車上的人全都昏昏欲睡。馬婷靠在陳峰的肩上睡的很甜美。突然司機猛的刹車,全車人被振醒,罵罵咧咧的問司機怎麼回事。司機指了指前麵,隻見前麵的路上一個美國人躺在兩口箱子上。在漆黑的夜晚顯的詭異無比。但大多數中國人都有一種崇陽媚外的心理。大半夜的,如果是一個中國人提兩口箱子,那一定是一個強盜。但如果是一個美國人,那一定是遇到了強盜。幾個大膽的乘客走下車去看個究竟。文森特心中那個高興,剛才也經過幾輛車,但中國人警惕心太高,沒有車主願意在半夜讓陌生人搭車。沒辦法,隻有裝死了。果然,那幾名乘客圍住文森特,拍拍這裏,捏捏那裏。有人將熱水灌進文森特的嘴裏,文森特睜開雙眼。他用不標準的漢語對眾人說:“我遇見了強盜”。說完又暈了過去。眾人竟然沒有懷疑,七手八腳的把文森特抬上了車。在眾人眼巴巴的盼望中,文森特緩緩轉醒。司機寒著臉走過來,顯然他對這老外的無所表示又些不滿。“你耽擱了大家的時間,要對大家有所表示。救活你不容易呀!還有,你去哪兒?省城的話車費500元。”。“沒有人民幣直接給我們美元吧!”。一個乘客說。其餘的人紛紛附和,就你一個洋鬼子,不宰你我們對不起中國人這三個字。文森特心裏罵了一聲幹,看著一幫紅了眼的中國人,手向腰間的槍摸摸去。這一摸,冷汗就下來了,槍不見了。照這情況,自己這箱錢可就飛了,揩不準內褲都會被扒走。客車此時停了下來,全車的人都盯著文森特手中的箱子。此時,陳峰站起來對用英文對文森說:“把你的箱子留下吧!不然你連命都沒了”。一個大漢看的不耐煩了,對著陳峰罵到:“你他媽別管閑事,聽到沒”。陳峰不想惹麻煩,拉住了生氣的馬婷。他想如果文森特的箱子裏裝的是錢,那明天的報紙上一定會有這樣的頭條一長途客車發生血案,全車乘客全體死亡。文森特看這步步逼進的眾人,無奈的攤了攤手。對眾人說:“好吧!我的把箱子留下,讓我下車可以嗎?”。眾人打開兩口箱子,全都驚呆了。陳峰拉了拉馬婷,馬婷問幹嗎?陳峰說:“不想死的話就下車”。文森特抱起了從箱子裏跑出來的狗,跟著陳峰下了車。文森特的狗長的很可愛,四條腿很短,頭像狐狸,兩支耳朵向上豎起,那是一隻日本奈良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