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我從囚室走出去時,李剛正在外麵等候。見我出來,便急不可耐的問我“張市長,情況如何?”。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老李呀,放心的等著升官發財吧,這幾天放寬對他的探視,有誰來看他,要把來的人牢牢盯住。還有,對他好一點,這個家夥不簡單,是條大魚,線嗎,自然要放長一點啦!”。
外部的部署,大致已經完成。可我這陽謀,單靠外部,他是玩不轉的。我要在內部好好部署一番。政協和人大,也要意見統一。不然,對於農孟德這個老頑固,是施加不了壓力的。老農這個人,太好對付了。天生膽小,沒有主見,喜歡隨大流,這就是他的缺點。
幾天後,戶籍製度的嚐試性改革,成了全市人民議論的焦點。外地戶籍的勞工跟是發起了大罷工,要求取消暫住證製度,取消戶籍歧視,開放公立學校,接受勞工子女。到處一片混亂。市委召開緊急會議,討論戶籍製度的暫時改革。在會上,人大和政協全體人員達成以下共識:“我國城鄉分割的二元戶籍管理製度是在20世紀50年代的特定環境下形成的,它對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曾經發揮了積極的作用。但在加速改革開放的今天,其弊端日益顯露,嚴重阻礙了國家的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
針對我國戶籍製度的改革,學術界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附加功能剝離論”認為戶籍改革不是要取消戶籍,而是剝離戶籍的附加功能,因此戶籍改革難以有所作為,隻能坐等二元醫療、教育、養老、低保等附加製度的一元化;“不平衡發展論”則認為目前中國的地區差距、城鄉差距太大了,發展太不平衡,如果戶籍製度改革的動作太大,會對城市造成巨大的衝擊,所以,保留戶籍隔離製度在未來很長一段時期內是必要的。上述兩種觀點陷入了因果循環論,因為二元附加製度以及不平衡發展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戶籍製度造成的,如果不加大戶籍製度改革的力度,那麼二元化、差距擴大化的現狀隻會越來越嚴重,不可能縮小,因此,實質性的戶籍改革永遠也不可能推進(比如近幾年雖然中央實行了很多惠農政策,但城市居民的收入增長率仍然遠遠高於農村居民的收入增長率,深層次的原因就是戶籍製度及二元金融等製度造成的農村金融真空狀況,農民創業的機會幾乎為0),就如泥沙不斷淤積的水庫,水位不斷上漲,堤壩越加越高,問題越來越嚴重,風險越來越大,與之相類似,戶籍製度也陷入了惡性循環。
同時,由於戶籍製度改革在思想上不夠解放,在認識上迷惑不清,在戰略上屢屢發生失誤(如以小城鎮戶籍改革代替了大城市戶籍改革),以及戶籍配套改革的落後、既得利益的阻礙、地方政府財政壓力的加大、計劃經濟管製觀念的根深蒂固、城鄉差距的不斷擴大等原因,致使我國戶籍製度改革越改越亂,越改問題越多,許多城市走了回頭路。戶籍製度的改革同樣陷入了惡性循環。隻有從源頭上、從戶籍自身出發,破除陳舊的戶籍觀念,解決好既得利益的問題,加大改革的力度,設計出切實可行的改革路徑,我們才能走出戶籍與戶籍改革的雙重惡性循環。因此本市決定在轄區範圍內取消戶籍歧視製度,具體包括取消暫住證,采用電子信息管理流動人口,取消城鄉戶口的差異等一係列的改革措施。由於示威群眾已經在市政府外圍抗議多時,決意由農孟德市長向全市發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