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用生命去追逐夢想(2)(3 / 3)

他把自己關在屋裏三天,想了三天。最後,他鼓起勇氣,拿出筆和紙,把自己的身世、現在的困境如實地寫下來,寄給日本很有名的報紙——《朝日新聞》,然後就到哥哥工作的那家木工廠打工。他的工作是最後一道程序,就是把做好的椅背、椅座、扶手、椅腿這些配件組裝在一起。看起來簡單,但是,因為流水作業,所有這些程序需要在一分鍾內完成。一天下來,胳膊酸痛得抬不起來,而他一天的薪水是兩千多日元,一個月不到十萬日元。

但是一個月後,他收到了500多萬日元。他的信郵出去後,一位好心的編輯看了,非常感動,也很同情他,把他的信全文在報上發表了。電話、信件和彙款像雪片似地郵來。一個月內,就郵來500多萬日元,交學費已綽綽有餘。這意外的驚喜,讓他有說不出的感動。他選取了東京大學,交了學費,剩下的錢他捐給了和他一樣麵臨困境的學生。

從東京大學畢業後不久,他被派到日本駐沈陽領事館,負責處理中日文化經濟合作等事務。後來他又回到日本,現在是日本著名的伊藤株式會社高級負責人。而當年和他一起在那家木工廠做工的哥哥,現在依然還在那裏做椅背。做了半輩子椅背的哥哥自己從來沒在那椅背上靠~靠,他自己的背已像他做的椅背一樣彎了。

當你身處絕境的時候,悲觀失望、向命運妥協是最愚蠢的選擇。隻有不斷抗爭、敢於對命運說“不”,才能最終跳出牢籠,走向希望。

播種希望

小時候,他每年夏天都要隨父母去內布拉斯加州看望爺爺。

記憶中,爺爺是佝僂著身子,瘸了腿的。聽爸爸說,爺爺年輕時很英俊,很能幹,做過教師,26歲時就當選為州議員了,正當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卻得了病——嚴重的中風。

寬闊的原野,高高的草垛,哞哞的牛聲,清脆的鳥鳴,使他流連忘返。“爺爺,我長大了也要來農場,種莊稼!”一天早上,自己興致勃勃地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那,你想種什麼呢?”爺爺笑了。“種西瓜。”“唔,”爺爺棕色的眼睛快活地眨了眨,“那麼讓我們趕快播種吧!”

他從鄰居瑪麗姑姑家要來了五粒黑色的瓜籽,取來了鋤頭。在一棵大橡樹下,爺爺教他翻鬆了泥土,然後把西瓜籽撒下去。忙完這一切。爺爺說:“接下去就是等待了。”

當時他並不懂“等待”是怎麼回事。那個下午,他不知跑了多麼趟——去查看他的西瓜地,也不知為它澆了多少次水,把西瓜地變成一片泥漿。誰知,直到傍晚,西瓜苗卻連影子也沒有。晚餐桌上,他問爺爺:“我都等了整整一下午了,還得等多久?”

爺爺笑了:“你這麼專心地等待,也許苗會早點長出來的。”

第二天早晨,他一醒來就往瓜地跑。咦!一個大大的、滾圓滾圓的西瓜正瞅著我笑呢!我興奮極了——他種出世界上最大的西瓜了!

後來,他知道這個西瓜是爺爺從家裏搬到瓜地裏的。盡管這樣,他不認為那是一種遊戲,是慈愛的爺爺哄騙孫子的把戲,而是在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心裏適時播下一顆希望的種子。

如今,他已有了自己的孩子,事業上也有所成就。而他覺得自己樂天的性情與成功的生活,是爺爺為他在橡樹底下播的種子長成的——爺爺本來可以告訴他,在內布拉斯加州種不出西瓜,八月中旬也不是種瓜的時節,而且樹蔭下邊也不宜種瓜……但是他爺爺沒有這麼做,而是讓孫子真實地體驗了“希望”與“成功”的滋味。

對於孩子的教育,很多時候不能拘泥於死板的規則。給他們小小的內心播上希望的種子,才能獲得豐碩的成果。

最珍貴的是自己

1946年的秋天,26歲的汪曾祺從西南聯大肄業後,隻身來到上海,打算單槍匹馬闖天下。在一間簡陋的旅館住下後,他就開始四處找工作。工作顯然不好找,他便每天在胳肢窩裏夾本外國小說上街。走累了,他就找條石凳,點燃一支煙,有滋有味地吸著,同時,打開夾了一路的書,細心閱讀起來。有時書讀得上癮了,幹脆把找工作的事拋到一邊,一顆心徹底跳入文字的海洋。

日子越拖越久,兜裏的大洋越來越少;能找的熟人都找了,能嚐試的路子都嚐試過了。終於,有一天下午,一股海濤般的狂躁頃刻間吞噬了他!他一反往日的溫文爾雅,像一頭暴怒不已的獅子,拚命地吼叫。他摔碎了旅館裏的茶壺、茶杯,燒毀寫了一半的手稿和書。然後給遠在北京的沈從文先生寫了一封訣別信。信郵走後,他拎著一瓶老燒酒來到了大街上。他邊迷迷糊糊地喝酒,邊思考一種最佳的自殺方式。他一口口對著嘴巴猛灌燒酒,內心裏湧動著生不逢時的蒼涼。晚上,幾個相熟的朋友找到他,他已趴在街角醉昏了。